蕭子衿吃完中午飯就離開了,畢竟她也要上課,好學生自然就是要有好學生的樣子的。
努力的人在能力提升的同時,眼睛自然也會開闊,也自然能愈發察覺到自己能力的不足,懶惰的人偏激一隅,時代在靜步,而止步不前隻會讓人與社會越來越脫節,古人雲:“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是故愈聖,愚愈愚。”蕭子衿既如此努力,作為她的支柱的我自然不甘心賴在床上,當下就給程藝打了電話談談租房子的事情。
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估計下床活動問題不大,所以打算在外找個地方聊聊,白大褂倒也沒有阻止,大略詢問了一下我的情況後,隻是囑咐我下午別忘記了來打點滴,便放我離開了。
倒是程藝開始堅決不同意我離開醫院,但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勉強同意了我的要求,但是要我必須在病房等她,不準亂跑。
當程藝出現在病房裏的時候,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生。
“哦,你就是小藝的弟弟吧?幸會幸會”男生走到我麵前客客氣氣的說道,同時笑著伸出了手。
他的那聲“小藝”讓我挑了挑眉毛,但我仍壓下那絲異樣握住了他的手,一觸即分。
程藝微微向前一步,向我介紹道:“邵鵬是我的朋友,算是你的學長了,這次租房的事情,也多虧了他了。”
我機械的笑了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王軒。”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三人下了樓,到了醫院門口,那個叫邵鵬的男生瀟灑的抬了抬手,停在門口停車位的一輛車“滴滴”的響了一聲,我才明白他手裏握著車鑰匙。
邵鵬領先幾步拉開了後座的門,等我坐上去後又拉開副駕駛車門看向程藝。
“謝謝。”程藝笑了笑後沒有拒絕,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邵鵬極為健談,一路上他都滔滔不絕的談天說地,程藝坐在副駕駛位上咯咯的笑個不停,也不知道她是真笑還是假笑,我大概因為還沒有恢複完全吧,跟個木棍一樣杵在後座上,心情複雜的看著兩人的互動。
“這次小藝讓我幫忙真讓我大吃一驚呢,在我印象裏她一隻都是一個相當自立的女孩兒呢,也從來沒有主動找誰尋過幫助,看起來你姐姐對你很上心嘛。”我抬起頭,恰好從倒車鏡上對上了邵鵬笑的快眯起來的眼睛。
我感到有些愧疚和自責,程藝因為我的一個要求,欠了別人一個人情……相當自立和高傲的學姐,為了自己的“弟弟”去找人幫忙,感覺真的很不是滋味兒。
我還沒開口,程藝卻接過了話:
“誰讓他是我弟弟呢?”說話的同時,微微側頭意義不明地掃了我一眼。
我的心立刻微微刺痛了起來。
是啊,誰讓我是她弟弟呢?
到了一家裝修不錯的飯店後,邵鵬率先跳下車,替程藝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這個時候我已經下了車,看著他圍著程藝前後殷勤的樣子,我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