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藝的最後一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如何,蕭子衿的離去是我不能夠接受的。
權衡再三,我終於下定決心,死死盯著眼前宛如魅魔一般的程藝。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絕對、絕對要遵守諾言,還有,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蕭子衿。”我狠了狠心,咬咬牙極不痛快地說道。
何時我曾被人憋屈到這個地步?
程藝聞言收回了那副冰冷的表情,上半身微微前傾,嫵媚的舔舔嘴唇盯著我笑著說:“安啦,學姐不會太過分的。”我注意道她說話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我嘞個去,她這是在興奮嗎?
程藝是個相當漂亮的人,尤其在這咖啡廳昏暗曖昧的光鮮下,這個學姐神秘優雅的如同一隻黑貓一般,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撐著桌子微微的伸展了一下要被,妖嬈誘人的身姿在我麵前展露無遺。
我不安的咽咽口水,悻悻想著:答應她的要求,也不算虧了吧?
隨即我立馬反應過來,我這是在想什麼呢?
平複了內心的躁動後,說:“那,什麼時候……學姐覺得合適?”
我活了一十九載春秋,現在居然連好好說話都辦不到了!
我隻是為了蕭子衿,是為了蕭子衿……我如此自我欺騙道。
程藝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手機,輕巧的擺弄了幾下後說:“就明天,明天我沒課。”
聽到她的話我頓時就犯了難:“可是,明天我有課啊。”
程藝撇撇嘴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為了自己的女朋友翹課什麼的,還要我教你嗎?”
真感覺簽了賣身契一樣,但是我的把柄捏在人家手裏,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作別程藝,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心亂如麻,人生之不順十之八九,看起來豔福連連的經曆其實及其容易為當前的生活買下隱患,但是在諸多結局之中,我嚐試了一條彌補的道路,我明白這種不記後果的挖土填坑隻會讓隱患的坑洞越填越多,莫非我隻有這一種途徑去達到目的麼?
賣身契什麼的,程藝的要求如此怪異,我相信她絕對另有目的,試問一個正常的、優秀的學姐,何必用這種要求將自己貶的廉價?人的天賦就是擅長用話語和活動掩飾自己的目的,我當然沒法兒勘破橫亙在人心外的重重壁障。
我隻希望我腳下的坑不把我摔的太慘就好。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是蕭子衿的電話,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喂?子衿?”
“你去見過程藝了?”這女孩兒的第六感真是敏銳,我上午就在她麵前隨口一提去找程藝聊聊看,也沒說個具體的時間,她仿佛在我身上裝了個眼睛一般立馬就預感到了我見過程藝,女生真是可怕!
“嗯。”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緊張,我極不自然的答應了一聲。
“她怎麼說?”蕭子衿好像透過我的聲音聽出了點兒什麼,溫婉的聲線裏滿滿都是警惕的味道,這兩人結的梁子還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