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自東北h市開往南方gz的長途列車上,6號車廂3號房間上鋪,一名平頭短發的少年從睡夢中驚醒。
看少年心有餘悸的樣子,顯然這個夢並不美好。
6號車廂是硬臥,空間本就不大,少年又在空間最小的上鋪,醒來時動作過大竟把頭撞到了車廂頂部發出“砰”的一聲。
此時已經夜深,聲音不大,已經足夠吸引同樣上鋪的張紅雨。
張紅雨趕忙抓起衣服用力的擋在身前,然後才轉過頭來一探究竟。
“飛煙……”
少年口中呢喃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然後又沉沉睡去。
‘真是個小可憐,睡覺都叫著姑娘的名字。’
注意到少年隻是在做夢並沒有醒來跡象,張紅雨再也懶得將注意力浪費在少年身上。
將身前衣物放下,輕輕的褪去最後一件衣物……
張紅雨沒有放過身上任何一件衣物,仿佛這裏就是她的睡房,而她正在做著睡前必做的準備工作。
張紅雨發光的胴體在昏暗的燈光下構成一幅朦朧的畫,月下美人,雖不是沐浴圖,卻更具想象力的衝擊著人類大腦中最原始的神經。
每換下一件衣物都會呈現一分精彩,看著自己值得驕傲的身材,就是身為女孩子的張紅雨都不得不點個讚。
卷起穿了一天的襪子,露出一條纖細筆直的大長腿和一雙小巧且白皙的腳丫。
由於平日裏經常健身的緣故,身上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看上去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彈性和活力,曼妙的曲線配合著寬鬆睡衣將她完美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勻稱的身材在睡衣下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月色下朦朧中給人一種神秘的快感。
深夜,車廂裏的人大都進入夢鄉,這才給了張紅雨在半公開場合換衣服的勇氣。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屑去那個充滿了惡心氣息的洗手間,在那裏換掉衣服會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充滿了洗手間的惡臭。
張紅雨顯然將這裏當做了私人空間,雖然動作很輕,但不可否認這裏確實是公共場合,張紅雨一點兒都不在意,就連印有可愛小熊的內衣露在外麵都沒留意。
最後張紅雨換上了一身寬鬆的睡袍,輕輕的伸著懶腰,將一天的疲憊都拋在腦後。
當她做完這一切之後,餘光不經意的瞥到噩夢少年的床上,剛才本應睡著的少年此時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夜色中走廊昏暗的燈光下少年的眼睛越發的深邃,張紅雨仿佛在他的嘴邊還看到了些許晶瑩。
張紅雨從沒見過如此清澈的眸子,一雙眼睛雖是黑色,卻仿佛夜空,深邃且明亮,充滿了神秘色彩,黑暗中伴隨著光明,明亮中又有暗影的陪伴。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張紅雨竟也不禁呆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大喊變態?這顯然不是個明智的打算,且不說這車廂內還有多少色狼,就是這一嗓子怕就能吸引眾狼的目光。
不說話當什麼都沒發生?這不是便宜了這個小色狼?
想著自己剛才換下內衣之後的幾個小動作,張紅雨簡直羞愧無地,她本就美麗動人,此時紅了臉蛋,越發的明豔,一雙大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少年更是看直了眼,沒了反應,不知道是沉醉在這美好的畫麵中還是在臆想著什麼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