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聽得一震,隨即解釋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莫西多問道:“安心魔主近些時日在做些什麼?”
安心雖然一直無法捉摸莫西多心裏所想,但今日的莫西多讓他有種怪怪的感覺,他也實在不明白莫西多突然間找自己來,問這些問題有什麼用意,隻得如實道:“屬下這些天一直都在籌備軍需,為進攻遼城做準備。”
莫西多道:“我是說在我離開遼城的這些時日。”
“離開遼城的這些時日?”安心想了想,似乎覺察到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道:“聖主今日找安心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安心?”
莫西多輕慢地看著自己翻動的手,道:“魔主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安心道:“安心一直在遵照聖主旨意為事,並未做過其它的任何事情。”
莫西多道:“再想想。”
安心努力想了想,忽然心中一跳,心忖:“難道聖主所指的是這件事?但聖主又怎會知道?”
思慮一二,安心道:“在聖主離開的這些日子,安心曾見了一個人。”
“誰?”
“月戰。”安心回答道。
莫西多抬眼望向安心,道:“你們為何要見麵?”
安心道:“是他來見我的。”
“哦?月戰為何要來見你?”莫西多道。
安心回答道:“他來告知天衣的消息,還有天衣之妻思雅,說她現在正在空城。”
莫西多將視線收回,重又投到不斷翻動的左手上,道:“是嗎?那安心魔主為何前幾天沒有向我提及此事?”
安心道:“因為安心怕聖主擔心,影響進攻空城大計,所以未向聖主稟報。況且,聖主已在妖人部落聯盟見到天衣,安心知道天衣未死,這與月戰告知安心的消息完全兩樣,安心覺得月戰之話不可信,所以始終未向聖主稟明。”
莫西多輕慢地道:“僅僅如此嗎?”
安心心中一緊,道:“聖主在懷疑安心?”
莫西多沒有言語,隻是看著自己的手。
安心看著莫西多的樣子,知道莫西多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隻是不知是何人向他提及,更不知道此人向他說了些什麼。按理說,自己與月戰相見之事,沒有人知道才對,為何聖主會知道?也正是此人的話才讓聖主對自己起疑,這向聖主道知此事之人的目的到底何在?
安心心潮起伏。
良久,莫西多道:“既然安心魔主與月戰之間沒其它什麼事,那就先下去吧,就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
安心道:“可是……”
安心已經想不出自己應該說一些什麼,聖主仍在懷疑他,可他又無法用言語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這等事情,沒有充足的佐證,隻會越說越說不清,過多的解釋,隻會適得其反。他不知是什麼人竟讓聖主如此相信此人所說之話。
安心的心中不由得壓上了一塊重石,無奈地道:“好吧,安心這就退下。”
安心離開了議事廳,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不停地想著那個向聖主道及此事之人到底是誰,可是想了一個又一個對象,全都被自己否決,實在是理不清頭緒。
“安心魔主有心事?”
安心的思緒被這聲音打斷,抬起頭來,見到無語正在前麵六角亭內獨自喝酒,他現在所站之地是通往自己的房間與六角亭的分叉路口。
安心沒有言語,踏上了通往六角亭的台階,在無語對麵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無語在安心麵前放好一隻杯子,為安心斟滿酒,然後道:“安心魔主是在為三天後進攻空城之事擔心麼?”
安心沒有言語,兀自將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無語再度為安心的酒杯斟滿,安心又是一飲而盡,無語倒了第三杯,安心將酒杯舉起,湊近嘴邊,卻又放了下來,歎了口氣,有一種百無聊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