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戰神啊，請賜予我力量吧
第二十一章
戰神啊，請賜予我力量吧
感覺眾聖都已退出白骨戰場後，莫長春長長地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望著戰無命，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的腦子裏究竟裝些什麼，居然做出這樣的決定，現在他距戰無命不過數尺，隻要一出手，戰無命必死無疑，這小子哪來的底氣說今日自己必死呢？
“有什麼想問的，你盡快問，不然就沒有機會了，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戰無命望著莫長春，淡然一笑，恢複了一貫的囂張語調。
“你是我見過的最囂張，卻又最有天賦的人，我知道你近來所做的一切，原本想，你可能會是一個很好的棋子，可惜，你卻走上了作死之路……”
“廢話真多，如果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實在讓我太失望了。”戰無命打斷莫長春的話，沒好氣地道。
莫長春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機，他沒想到戰無命居然如此狂妄，完全視他為無物。
“祝芊芊身上的禁製究竟是誰解開的？”莫長春強壓下滿腔憤怒，冷然問。
“是我！”戰無命答。
莫長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問道：“這萬靈祭天大陣是誰布下的？”
“是我！”戰無命又答。
“你耍我？”莫長春怒了，戰無命的回答讓他覺得自己被人戲耍了。
“沒有耍猴的習慣，我說的全是真的。”戰無命笑了，冷然道。
“看來你真是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莫長春大怒，驀然出手。
戰無命感覺到空間被禁錮了，一隻鋪天蓋地的大手自頭頂砸落。之前聖者都在天空交手，戰無命並無直觀的感覺，此刻直接麵對莫長春的攻擊，他發現聖者果然非同一般，發出的攻擊竟然能直接影響人的心神。
天地間的戰氣雖然是低端的靈氣，但是當戰氣足夠濃鬱和凝實之後，同樣可以幹擾這片天地的意誌，這就是所謂的強者的威壓。聖者是這片天地間最頂尖的強者，其戰氣之漲實與濃鬱，足可與天地相合，受天地所感，因此，聖者的攻擊，帶著無窮的天威，對人的心靈有著極可怕的影響。
莫長春的手掌將這片海域的水麵重重地按下一個巨大的凹陷，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巨大手印被摁入海水中，海麵下的一塊暗礁“轟”然而碎。莫長春駭然發現，戰無命毫發無損，而且他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勢範圍之內。
就在莫長春一掌擊下的刹那，戰無命居然已經閃身到數十丈之外，恰好在掌勢的邊緣，莫長春這一掌幾乎是擦著戰無命的鼻子落下的，但終究未曾擊中。
“哇……你不會這麼小看我吧？就這麼一下？拍蒼蠅還差不多。”戰無命笑了，語調中多了一絲調謔之意。
莫長春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並沒想一擊殺死戰無命，隻是想給此子一些教訓，卻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居然根本沒威脅到對方。
“想不到我們都小看你了。”莫長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個小小的戰宗，就算他未盡全力，也可以隨便拿捏，可是剛才，戰無命居然不受自己的威壓影響，移動的速度之快甚至比得上玄玄子的淩虛幻影。
“是你根本就沒看明白過我。”
“看來今日之局確實是你所設，你是如何破除祝芊芊命魂中的噬魂靈陣的？”莫長春突然想到剛才戰無命所說可能是事實。
“很簡單，隻要有足夠多的能量，多到讓你的靈陣根本就來不及吞噬，你那所謂的靈陣自然會爆掉。”戰無命聳聳肩，並未拒絕回答莫長春的話。
“這萬靈祭天大陣就是為了破除祝芊芊命魂中的噬魂靈陣的？”莫長春頓時了悟，驚問道。
“你猜對了！”戰無命笑了，“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們莫家人一生都在算計別人，幫人逆天改命，又留下暗手讓其成為你們的棋子，哥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群表麵清高、內心肮髒的小人。所以我要將這片大陸上所有的莫家人全都清理出去。這片天地，不屬於你們！”
“就憑你？”莫長春不屑地笑了，剛才他不過是隨意一擊，雖然戰無命躲過了，可是戰無命想逃出他的手掌心，根本就是個笑話，在他的眼中，戰無命依然是一隻螻蟻，若非他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答案，根本不會容戰無命活到現在。
“你不會看到的，因為我答應過那些老怪物，你今天必死，所以，你也不用考慮太多。”戰無命搖了搖頭。
“無知小輩，不過我倒是有點兒不舍得殺你了，我覺得你活著比死了價值更大，我會讓你聽話的。”莫長春說話間，雙眸泛起一絲詭異的紅光，仿佛一片迷霧般罩向戰無命。
“轟……”那紅光在觸及戰無命時，突然暴散，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戰無命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無形的火，居然萬邪不侵。
“怎麼可能？”莫長春隻覺心神一震，那股散出去的元神居然被燒得一幹二淨，使得他的神魂一陣刺痛。一個小小的戰宗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靈魂之火，還焚毀了自己的元神，使得自己無法控製他的思維。
戰無命感覺到莫長春氣勢瘋漲，看來莫長春已經失去了耐心，對於一個不可控的因素，莫長春動了殺機。
“讓你見識一下聖者真實的力量，這是你想象不到的……”莫長春一聲低喝，天地間的戰氣仿佛聽到冥冥之中的召喚，向莫長春瘋狂聚集。
白骨戰場，所有死氣都在轉化，萬靈祭天大陣的煞氣已無法阻止天地間的變化。
遠處，末日城遙望的群雄發現，末日海域的海浪似乎一下子被抽離了，整個海岸線猛然降下數丈。
“快看，是白骨戰場的方向……”有人驚呼。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骨戰場海域暴亂，末日城的海浪全都聚向白骨戰場，海水高高築起無邊的水牆，好似要將整個白骨戰場碾碎。
“無命……”天禪祖師和嶽淩山盡皆色變，這是莫長春的手段，聖者全力攻擊才可能天地交感，元素呼應。
“二位就算此時過去隻怕也無用了。”衍道子一把攔住嶽淩山和天禪子，道，“二位應該高興才對，試想，莫長春為何要全力攻擊？這說明什麼？”
嶽淩山臉色一緩，衍道子的話讓他想到另一個可能，莫長春需要全力攻擊一個戰宗嗎？一個戰聖殺死一個小小的戰宗，隻需要伸出一個小指頭，對方則似毫無反抗之力般被摁死在地。就算麵對一個戰帝，莫長春也不需要全力以赴，可是現在，莫長春正在全力凝聚天地之力，嶽淩山微微鬆了一口氣。
“怎麼可能！莫長春居然全力攻擊，這是什麼情況？”至上老祖看著那瘋狂凝聚的天地之力，微微皺眉。
這種攻擊與一群聖者在天空戰鬥完全不一樣，在天空，沒有人能完全調集天地之力，因為大家都是聖者，根本不可能給你凝聚天地之力的機會。同時，聖者之間的領域是相互幹擾、相互抗衡的，因此，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別人，也不可能。
所以，一群聖者交手反而平淡，更趨於較量力量與戰技及秘術的運用。此時，莫長春這般瘋狂調集天地之力，是因為戰無命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可是這種情況讓人莫名其妙。
可惜白骨戰場上有那萬靈祭天大陣，裏麵彌漫著一片由煞氣化成的濃鬱的霧氣，不僅隔絕了眾人的視線，還隔絕了眾人神識的探查。
對於獵殺莫長春，他們已經不指望了，戰無命說中了他們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東西，他們害怕的不是莫長春本身，而是他控製別人的詭異手段。宗門中雖然一直以聖者為尊，但作為這片大陸的幾大頂級宗門，依然有戰神老怪坐鎮，隻是戰神不輕易顯身出手，如果莫長春敢進入各大宗門的勢力範圍，必然會遭到戰神的重擊，就算莫長春是巔峰戰聖，一樣逃不掉。
如果戰無命真的知道莫家控人之法，各宗門就能有所提防，這才是最終的解決之道。眾聖心中了然，戰無命就算死了，也定然會把方法留給役獸宗，到時役獸宗必然會公布此事，現在，他們隻能等待。
莫長春須發皆散，戰氣風暴讓整片白骨戰場發出一陣陣呻吟，各種骨骼仿佛會在下一刻崩碎，無邊的海浪卷起百丈狂濤，一波波向莫長春和戰無命的方向彙聚，在莫長春的戰氣風暴中化成無數漩渦……
戰無命所在的海麵早已化成巨大的漩渦，而他依然靜立虛空，與莫長春對望，眼裏輕蔑更甚，他身邊依然籠罩著一層無形的火焰。任何力量近身都會化為飛灰，即便是那巨大的漩渦旋轉之力，也未能讓戰無命的身體移動分毫，他就這樣靜靜地釘在虛空之中。
莫長春鬱悶得快吐血了，他的氣勢和威壓根本無法影響戰無命，而攻擊，他又找不到戰無命的破綻。他突然覺得，戰無命就是嵌入虛空的一顆星辰，天地暴動依然無法撼動他的根本，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居然出現在一個小小的戰宗身上。
戰無命的境界依然是戰宗巔峰，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機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域場，而不是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