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大床之上,兩具身體親密地交疊在一起,絲綢製的被子堪堪蓋住兩人大半身體,女人的雙腿修長白皙跟小麥膚色的男人對比鮮明。

“沈蘭,你可真是個妖精。”

昨天原本是葛然女朋友寧夏夏的生日,三個人約好一起替寧夏夏慶生,但是寧夏夏臨時有事來不了,剩下他跟沈蘭兩人,幾杯酒下肚也就意亂情迷慶祝到了床上。

葛然細細地眯著眼睛看著身下媚眼如絲的女人,又想到昨天夜裏銷魂又激烈的狀況,隻覺得喉頭發緊。

“討厭……”

沈蘭裝模作樣地錘了一下葛然的肩膀,身體卻又朝他靠近了幾分,嘴角揚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早就看她那個好閨蜜寧夏夏的男朋友對她如何如何好,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葛然見身下的女人有些走神,伸手輕輕一捏,“還敢走神?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話音剛落卻聽見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也想看看,你準備怎麼收拾她。”

床上的兩個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齊齊扭頭看向那個聲音的來源處,房間裏燈光昏暗,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但是這個聲音卻是兩個人都再熟悉不過的。這讓兩人的臉色頓時大變。

寧夏夏往旁邊挪了幾步,順著牆壁摸索著打開了燈的開關,一時之間屋內一片明亮恍若白晝。

她在門口就這麼昏暗的情況下待了幾分鍾,一時間強光入目隻覺得眼睛酸澀不已,卻隻抬手擋了擋眼睛就把那種不適的感覺強壓了下去。

葛然往門口這邊張望就看見外套還套在身上的寧夏夏靠著門框站著手邊還拖著一個行李箱,顯然是匆匆忙忙趕回來的。

“葛然,你這個生日禮物送的可真讓我驚喜啊,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們兩打塊牌匾表示一下我的謝意啊。”

寧夏夏雖然看似平靜但語氣冰冷,床上的兩個人這時候才如夢初醒般地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而葛然更是拿起一邊的浴巾圍住就跨步過來要跟寧夏夏解釋。

“夏夏,你聽我說……這個情況我可以解釋的……”葛然伸手就去拉寧夏夏,卻被她側身躲過,她扭頭過去看著葛然,這個她曾經真心喜歡甚至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別拿你的手碰我,你們真讓我惡心。”

那隻手一下子尷尬地停在半空之中,隨後隻好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寧夏夏沒什麼脾氣平時說話也一直是溫言軟語的,葛然就是再混賬也知道她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她不在乎他那也犯不著生氣了,於是又厚著臉皮湊前去,全然不顧床上那個被遺忘了的女人。

他可不傻,像沈蘭那樣的女人,一時情難自禁玩玩就算了,真正這要娶的人還得像寧夏夏這樣的。

結果寧夏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床前,抬手就拽下了原本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那是她離開之前沈蘭親手交到她手上的生日禮物,她喜歡得不得了,可放在現在卻是諷刺無比。

寧夏夏手一鬆,斷裂的項鏈就這麼滑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來,沈蘭坐在床上臉色發白,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聲音有些幹澀。

“夏夏,你聽我解釋……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

沈蘭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夏夏冷聲打斷,“事實怎樣我不願意也不想追究,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言盡於此,你們……”寧夏夏一頓把視線轉向了一邊的葛然又慢慢接下去,“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