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合棺,入葬……
這日,天空中飄著零零細雨,整個世界都宛若陷入了悲切之中。
安離陌穿著黑色的運動服,麵容悲傷的跪在墓碑麵前,她並沒有打傘,肩頭上已經被雨絲打濕。
一夜之間,她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昨天他們還一臉笑容地出門,今天卻是陰陽兩隔。
終於堅持不住的安離陌,此刻真的崩潰,淚水不斷的湧出來,低頭雙手捂著臉。
有時候,人之所以會哭,不是因為脆弱,是堅強了太久。
雨水也開始慢慢變大。
安以風見狀,撐著雨傘走到安離陌身邊,伸手去輕輕摸著她的頭發,“離陌,別怕。”眼神中帶著心痛和愧疚。
良久,安離陌才慢慢停止哭泣,大腦慢慢冷靜。抬頭看著麵前父母的墳墓,她絕不相信這隻一場簡單的交通事故。
“謝謝你,哥。”
他微微一愣,收回手後向她微笑道:“你沒事就好。”
安離陌站了起來,弄好擋著臉的亂發,“放心吧哥,我沒事。”隨後露出一個笑給他。
“嗯。” 安以風皺眉,忽然伸手握住了安離陌的手,她也沒掙紮。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路邊,車內的溫度比外麵低好幾度。
可坐在駕駛位置的葉陵冷汗直流,大氣也不敢喘。
“我叫你查那個女人,你查到多少?”已經換上黑色西裝的裴澤,死死地盯著安離陌的背影。
“安離陌,二十一歲,剛從國外修學回來不久,才回來不到一個月。隻談過一次戀愛,就是昨天婚禮的新郎,叫陸辰羽,陸氏獨子。談了五年,結果也就這樣。”葉陵鬆了一口氣,因為悲澤正微笑地看外麵。
就是她!安離陌,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次你再也逃不掉了。
此時,葬禮上,一眾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有條不素的走來,他們步伐穩健,氣勢逼人,頻頻引人翹首觀望。
而走在最前麵的男人,他擁有一雙震懾人心的眸子,雖然長相英俊,卻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冷氣,讓人不敢多看。
隔著距離,他已經看到了站在雨幕之中的單薄女孩兒。
裴澤斂了眉,他也沒有在意旁人的諂媚,徑直便走了過去。看到兩人拉在一起的手,眼神一下子冰冷起來,死死地看著他們。
安以風也注意到了裴澤,微微一愣,裴澤也少露出這樣的眼神。對他笑了笑,可能自己想多了。
“阿澤,你來了。”
安離陌感覺有一道冷冽的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舒服,聽到安以風的話,便轉過身去,就對上了那熟悉的眼睛。
為什麼說熟悉呢?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明明隻是第二次見麵而已。
裴澤沒說話,看了一眼安離陌,就轉頭向著安老爺子,說道:“安老爺,我爺爺說他中午就可以過來了,叫你別太傷心。”
“好,真是麻煩你爺爺了,大老遠地從國外飛回來。”安老爺子的聲音有點蒼桑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