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龍少邁步走進來,“將軍不敢說,不如我替你說吧。”
龍少轉向斬烈風兩人,目光重點落在了葉安然身上,“昨天我托露娜將那壇酒送去了市政府,將軍喝了,還非說那酒裏……有迷藥。”
龍少此話一說出口,在場的幾人頓時都明白了,蘇紹凜別過頭,他甚至有些懼怕跟葉安然的目光相接觸。
即便不看她,他也能猜到她的神情,一定是充滿了鄙夷和嘲弄,在她心目中,自己怕是一點尊嚴都沒了吧。
斬烈風軒眉輕蹙,“他說的是真的?”
蘇紹凜極為快速地點了下頭,斬烈風看了眼龍少,“這酒雖然說是茅大師給你的,但是你拿著酒又不是直接讓露娜去了市政府,更何況路上如果有心人要下手,也有大把的機會,憑什麼篤定是茅大師所為呢?”
“我讓人送去,我還在酒裏下迷藥,這麼明顯會引人懷疑的事兒,你覺得我會蠢到去做嗎?”龍少反問。
“總之這件事誰都有嫌隙,單憑你一句話,並不能坐實茅大師就是下迷藥的人。”斬烈風掃了眼蘇紹凜,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將軍,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兒。”茅大師昂首挺胸,“你如果要查,隻管查就是了。”
蘇紹凜猶豫了下,說實話在龍少和茅大師之間,他當然相信茅大師的話,可事已至此,他卻無法做出決斷。
此時,一直未說話的葉安然終於開口,“龍少,如果要說嫌疑的話,你的怕是更大吧?”
“哦?”龍少全然不介意她的懷疑,“葉小姐為什麼這麼說呢?怎麼說露娜都曾經算是我龍墨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女人往別人的床上推嗎?”
葉安然不動聲色,但心內卻在盤算,有件事她的確不太明白。
眼下露娜已經全心全意對蘇紹凜,雖然蘇紹凜是塊頑石,但用非常手段撮合兩人,似乎對於龍少而言並沒有利可圖啊。
見葉安然不說話,龍少嘴角輕彎,“將軍,嫌疑人已經在這兒,而且茅大師自己也說願意配合調查,你不應該把他先帶回去嗎?”
“不用你教我做事!”蘇紹凜輕斥一聲。
“你不能帶他走。”葉安然閃身擋在蘇紹凜麵前,美眸中盡是慍怒,“你這算是遷怒於人嗎?自己做錯了事不敢麵對?”
蘇紹凜的臉色被她說得紅一陣白一陣,但又無言以對。
“葉小姐,沒事兒的,”茅大師走上前,“我沒做虧心事,不怕被查,無非是去市政府走一趟罷了,我不在的時候,就麻煩你們幫忙照顧毛豆了。”
“茅大師……”
“安然,”葉安然本來還要說些什麼,斬烈風拉住了她,衝她微微搖了搖頭,“別讓茅大師為難,他既然願意就遵照他的意思辦吧。”
葉安然微微抿唇,強忍著怒意,斬烈風轉向蘇紹凜,“我想將軍應該會秉公處理,不會借機栽贓的,對嗎?”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蘇紹凜說完掃了眼茅大師,“茅大師,請吧。”
茅大師點頭,感激地看了眼斬烈風和葉安然,這才跟著蘇紹凜離開了茅家。
見他們離開,龍少摸了摸下巴,“這件事……顯然不是茅大師所為啊。”
“剛才又不見你說話,馬後炮。”葉安然睨了他一眼,滿臉都是鄙夷。
“這種話我哪兒能當著將軍的麵說呢?”龍少聳肩,“想想都知道是他自己難耐美色,葉小姐有句話說得不加,依我看他就是不敢承擔責任,所以才故意翻臉,想找個替罪羊吧,那酒裏到底有沒有迷藥都兩說……”
“夠了!”斬烈風不悅地蹙眉,“這件事一天都沒查清,就最好不要冤枉別人。”
龍少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斬烈風,“想不到斬將軍居然會替他說好話,這倒是令人意外啊。”
“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葉安然不想見到他,心中難免生厭。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希望……茅大師吉人天相。”說完,龍少轉身帶著阿勝他們離開。
幾人走出了茅家的街口,龍少這才站定,輕聲開口,“阿勝,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已經按照龍少吩咐辦妥了,龍少放心。”阿勝說完頓了頓,“龍少,你怎麼確定蘇紹凜會把茅大師關在市政府呢?萬一要是投入監獄……我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不會,”龍少笑得滿眼篤定,“蘇紹凜已經自知理虧,如果要是給葉安然知道他還把茅大師關進監獄,你覺得他還會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