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年沒說話,隻是拿過一旁的飯盤打飯。
待兩人回到桌前坐下,許錦年並沒有動筷子,隻是眉頭緊鎖。
張博士也不敢多問,隻是小心地坐在他對麵,默默地吃著飯。
“張博士,我問你件事,”許錦年忽然開口,“當初那老東西究竟後期單獨拿葉安然做了什麼實驗?”
張博士聞言,神色微微一滯,“實驗……你說什麼實驗?”
“你也不知道?”許錦年不由得皺眉,“那時候他們三個天天窩在實驗室的,但總是找各種理由支開我,後來再度出來的時候,就說研製出了抗毒血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
“是出了什麼問題嗎?”張博士直覺著有些不太對勁。
“我今天帶著處理過的血抓了個喪屍,”許錦年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喪屍在血液的刺激下力量大增,變得異常躁狂,但是奇怪的是,它的眼睛裏卻有些黑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張博士也很疑惑。
“不知道,”許錦年咬了咬牙,“我擔心那東西會影響我們的實驗結果。”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許錦年自然是在思考實驗中是不是出了問題,而張博士卻提心吊膽。
要知道他們秘密研究如何控製喪屍、並將它們的能力提升至最大,這一切都是背著席影和影之穀的人進行的,萬一要是給人知道真相,他們就完蛋了。
“對了,她怎麼樣了?”許錦年回過神來。
“她……挺好的。”張博士佯裝低頭扒了幾口飯。
“你說,她會不會知道當初老東西究竟做了什麼實驗呢?”許錦年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不如你去問問?”
“這可不行,”張博士連連擺手,“你別忘了,當初他們秘密實驗的時候,我正好被派出去找物資,如果我去問,她一定會懷疑我是怎麼知道的,到時候可能會懷疑到你頭上啊。”
“有道理。”許錦年點了點頭,“我再想辦法看看吧,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許錦年匆匆吃完飯,起身離開了食堂,電梯門打開,他就看到了站在裏麵的席影。
許錦年猶豫了下,說實話自從葉安然回來之後,他不太想跟席影單獨相處,每次席影精明的眼神都令他有些心中不安。
“怎麼,你不去實驗室?”席影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許錦年眸色微動,邁步進去,見負五層的按鈕已經按亮,退後了兩步。
“聽說今天的實驗失敗了?”席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側臉。
“恩。”許錦年打了個馬虎眼,“可能是葉安然的血這三年有了些變化,跟設想的結果不太一樣。”
“葉安然?”席影撇撇嘴,“我怎麼記得你當著她的麵,是叫她安安的,這變得還真快。”
許錦年轉身,冷冷地開口,“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願跟我合作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
“哎,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席影一擺手,“我不過是調侃幾句而已,我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是兒女私情,放心,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需要什麼幫助,隨時告訴我。”
聽他這麼說,許錦年稍稍鬆了口氣,席影眼眸危險地眯起,他可沒錯過許錦年如釋重負的神情。
顯然,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電梯門打開,許錦年並沒有先動,席影知道他的心思,邁步走了出去,拐出了實驗室的另一頭,許錦年這才緩緩出了電梯。
“主人,人帶來了。”另一個廢棄的實驗室裏,何沅和一個研究員已經等在裏麵。
席影點頭,“何沅,你去外麵看著,許錦年去了實驗室,別讓他過來。”
何沅出去關上了門,席影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對麵局促的研究員,“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研究員謹慎地點了點頭,“何沅說你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實驗,以及實驗的進展。”
“說說吧。”席影挑眉。
“很多核心的事,都是許錦年和張博士把控的,但是我隻知道他們這幾天不斷地拿喪屍毒和葉安然的血清做實驗。”研究員思索了下,“但有件事,很奇怪。”
“什麼事?”席影心下微動。
“我們最開始都是照著如何用血清解毒來做研究準備的,”研究員頓了頓,“但是,似乎每次他們兩人做完實驗扔掉的器材都不是做解毒用的。”
“那是做什麼用的?”席影試探著開口。
“更像一種融合性刺激,”研究員見席影蹙眉,忙開口解釋,“像是利用葉安然的血清刺激喪屍毒,令喪屍毒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