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烈風心下微動,想起了昨天的事,“關於掩蓋喪屍氣味的酸性物質,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安然的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處,“錦年……告訴我的。”
斬烈風沒有再追問,她從研究中心來,而她的家人很早以前就在研究喪屍,也許她真的有辦法解決水源汙染。
“同意嗎?”葉安然試探著開口。
“同意什麼?”斬烈風故作疑惑,“你剛剛的條件是什麼?”
葉安然一癟嘴,原來他根本就沒聽進去。
“我是說你能不能以後別碰我了。”
“碰你?”斬烈風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又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這算是碰你嗎?”
葉安然鬱悶極了,漲紅了臉瞪著他,“我不是說這個!”
“那是哪個?”斬烈風滿眼無辜,“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的條件是什麼?”
“你……”葉安然簡直氣急敗壞,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恩?”斬烈風依然故作迷茫。
“我說的是……上……床。”
葉安然的聲音越來越小,垂著頭咬著牙,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斬烈風盯著粉麵通紅的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個啊……”
葉安然頭是低的,但努力捕捉著他的語言,期望他口中吐出的字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也有個條件。”斬烈風終於開口。
“可是我都幫你了,你憑什麼提條件啊?”葉安然不樂意地抬頭。
驀地,斬烈風心跳慢了一拍——
那張霞緋的臉頰,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晶亮的眸子帶著小怨念,仿佛會說話似的,還有微微撅起的唇,更是無比誘人……
那張唇的主人失去了耐性,“喂,你說話啊。”
斬烈風的大手按在她腦後,略帶懲罰性地,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下,這才滿意地鬆開。
“你……”
葉安然羞紅了臉,明明是跟他談判,怎麼又被占便宜了!
“你必須叫我主人,”斬烈風伸出食指抵在她唇邊,“這就是我的條件。”
葉安然微微一愣,這算什麼條件?
斬烈風一挑眉,“如果你不喜歡這條,可以換成你必須晚上陪我睡一張床……”
“我同意。”
葉安然脫口而出,她擔心自己不答應,他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更過分的。
斬烈風收起玩心,眸色嚴肅了幾分,“你真能解決水源汙染的問題?”
葉安然點頭,“現在就帶我回去。”
他們沒有再多做耽擱,騎馬徑自趕回了亞蘭城,來到城西門入口時剛過中午。
斬烈風剛要促馬前行,葉安然拉住了他,“主人,我自己去就行了。”
“什麼?”斬烈風目露疑惑。
“你通知方教授來準備取水樣做檢查,”葉安然很認真,“他肯定有辦法驗證我的話。”
見斬烈風沒動,葉安然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怕我跑了吧?”
“我派人通知方教授,我陪你去。”
斬烈風對城門的守衛吩咐了幾句,一夾馬腹帶她朝著最遠的井水而去。
葉安然隻以為他是不信任自己,一路上賭氣,沒有再跟他說話,自己要跑何必等回亞蘭城呢。
來到井邊,斬烈風翻身下馬,葉安然跟著跳下來,垂眸掩去了眼底的不悅。
見他打算一直守著自己,她盤算了下,試探著開口,“主人,喪屍的屍體得撈出來。”
斬烈風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葉安然裝作四下尋找,“對了!我們可以用之前綁缺口的那根繩子,馬鞍下有掛鉤。”
斬烈風依然沒動,葉安然眼神微微有些慌張,“要不……我去拿繩子?”
“我去,在這兒等著。”斬烈風邁步朝著圍欄走去,雖然守衛修複了圍欄,但並沒有取下繩索。
葉安然快速瞥了他一眼,拉著馬來到井邊,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她低頭看了眼井底,之前想打發斬烈風離開,也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事,但他跟了來,就隻能隨機應變了。
葉安然在地上發現半截斷裂的飛刀,應該是之前蘇紹凜對付喪屍留下的,她撿起飛刀,伸出自己的左手。
斬烈風的目光望向這邊,葉安然立刻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
見他繼續拆繩索,她不敢遲疑,握住飛刀對準掌心狠狠地劃了一刀。
嘶——
葉安然疼得一咬牙,鮮血立刻湧了出來,她抬手懸空在井口。
殷紅的血一滴滴落入井水,沒有任何聲響,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