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劍語問自己，“為了這一身天賦姿容有什麼好後悔的。”
從前他不很在乎，有時候還會拿自己的容貌玩笑兩句，現在他就沒什麼這方麵的心思了。要麼像之前周濤那樣終日帶著人皮麵具，要麼就要承受這樣的壓力，哪一種劍語都不喜歡。相較而言，還是前者更讓劍語難受一些，畢竟不能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就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我隻是好好陳述其中厲害而已。”
“可你為什麼要這樣急於陳述其中利害呢？”林湘玉很少遇到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多大興趣的男人，能夠不帶著任何欲念對話，是一種相當有意思的體驗。“因為你是個俠客，所以你想要讓我置身事外。”
劍語不動聲色，林湘玉能夠往這個方向去想自然數最好了，可事實上她是不可能單純朝著這方麵想的。
“可有一點說不通。你是個俠客，古道熱腸是意料之中的事，就算除開這一點，你也像是會對別人的事感興趣的人，偶爾來了興致就摻和一腳，不論好壞。可你看看我，我像是俠嗎？我像是個喜歡摻和別人的事的人嗎？”林湘玉藥點破劍語了。
所以先在的情況就相當微妙。
劍語被林湘玉反過來一通說得無話可說，到頭來意圖全部暴露。可林湘玉既然這麼想，就證明他劍語的猜想並不是憑空臆想。
“這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局。”
“你就見過我一眼，就這麼不喜歡我了？！”林湘玉是個拳師，真的發脾氣之前會有這樣浮在麵上的虛假憤怒，先給對方以警示，然後如果情況得不到改善的話，就是真的了。
“可你也隻見過我這一次，道理是相當的。”劍語立刻還以顏色。雖然這樣顯得很蠢很傻很小人，但事已至此，他要是不拿出些手段來，幹脆作惡到底地話，就要變成最壞的結果了。
“你的心思都被我看透了，你現在還想騙我？”林湘玉惱羞成怒。
“就算你說得設麼溫和，可我也還是怕。”劍語搖頭晃腦，“之前我與紅袖兩人，無非有個小姑娘夾在中間，不說諸事不便，也多少會有些影響。後來易風顏來了，一個媳婦兒就夠了，又來個老婆。”
劍語指了指紅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內裏有多少你不知道的秘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也很不容易的。誰說妻妾成群就好了，這一個兩個就沒有一個人是好脾氣好應付的。你看看這個最小的小丫頭，還是別人硬塞給我的，先在我這裏養著。你說有沒有這種道理，這完全就是不講道理。”
“……”
至於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東西，其實林湘玉也不太清楚。
“我看上你了，上百年我都沒看上哪個男人。”林湘玉直言，“妻妾都行，畢竟講個先來後到，你自己看著辦。”
“……”
這話裏麵真假幾分，劍語根本就不想去判斷，單單是聽到這番似曾相識的說辭，他劍語就頭大如鬥。不管是誰，就算你是個完全無害的鄰家小姑娘，劍語都不會再施以真心了，又更何況是眼前的武神。如果劍語答應了，往後家裏要是吵架了，隨便拉出兩個來打一架就會很嚇人，到時候怎麼收場？
“一百多年，總得給我地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從心而已。不信你過來摸摸，自從我見到你之後心跳就怦怦不停。”林湘玉張開懷抱，劍語毫無興趣。
“我來試試。”劍語的小老婆兩步並作一步，跑過去伸手托在林湘玉胸前壯碩下，一抬手，波瀾起伏，氣勢壯闊。
小姑娘做完這些事之後有低頭看了眼自己，抬頭煞有介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能長成這樣？”
“總有一天。”
“……”
劍語扼腕，他真不知道這兩個是怎麼說到一起的，總之她現在很心煩。一邊地紅袖又沉默著不說話，這讓劍語感覺相當無助。就在這種時候，林湘玉與宮行雲已經姐妹相稱了。可要讓劍語找借口挑毛病，無非一個我不喜歡，很顯然在林湘玉這裏一句我不喜歡是說不過去的。要劍語真想說，也就隻能在從前覺得並不正常的年齡差上麵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