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還不是時候,他們都還沒到呢,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出手,反正到底也是你一拳的功夫,不用操之過急了。”劍語拿出油紙包裹著的糕點,遞給小姑娘。也就是小姑娘才能在這樣極為駭人的情景之下吃得這麼香。劍語讓小姑娘坐在他懷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我們先往北去還是走過南潯去西洛?”
在吃東西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對他加以理會,她隻是捧著糕點慢慢吃,看著遊魂在一邊遊走就好像從前看皇宮裏的舞者跳舞一樣,搖曳生姿,萬般風情。當然也就是除了劍語和吃的什麼都不認的小姑娘會這麼覺得了。
“它們跳舞呐。”
“跳舞,跳什麼舞。”劍語哭笑不得,看著遊離在半空的詭異冤魂,一個個麵相醜惡就算了,那搖擺的姿態也著實詭異了些,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跳舞吧。“這種沒有心智,除了畏懼和饑餓什麼都感受不到的東西,談什麼跳舞,不過是在胡亂搖擺罷了。你從前生在在皇宮裏,就沒有搖曳生姿,柔媚多情的舞姬?”
“不知道,從前皇宮裏也是有一些跳舞的人的,男人女人都有,不過他們都沒有你們好看。以後我一定讓你去皇宮跳舞呢。”
“那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至少世人都以為是份下賤活計。”劍語撓頭道。
“那算了,再說你為什麼要跳舞給他們看呀,他們憑什麼?”小姑娘傲氣得很,這倒像是南潯最受寵愛的小公主該有的樣子。不說驕橫跋扈,隻是有股與生俱來的傲氣,指著那群人說我欺負你們也就罷了,你一個個的睜眼瞎也敢來冒犯我?
“最要緊的是我也不會跳舞,你看紅袖姐姐,你看你無顏姐姐,兩個大美人,哪一個像是會跳舞的樣子。”
“美中不足。”小姑娘一針見血的點評直逼劍語內心,他心想自己與小姑娘當真是心有靈犀,這點他不說穿小姑娘就知道了。劍語乘勢問道,“你宮行雲小姑娘也是個美人,那你會不會跳舞呢?”
“不會。”小姑娘相當坦然,“不過我多厲害,我也能像紅袖姐姐,無顏姐姐他們那樣幫你打人,她們不會,我當然也不會。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劍語哈哈大笑,可以說是十分爽朗快意了。
劍語這邊兩個人坐著玩的時候,周濤那一組三人算是抵達了他們需要滅殺分冤魂麵前。
“相較於祭秋祭壇那個,眼前這個已是還對付了許多,更何況我們幾人的實力都有進境,應對這個應該是很簡單了。”周濤一展雙臂,兩手左右兩邊十數冥魔排布開來,左右十數冤魂一齊嘶吼,其實相當駭人。遊魂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秋初霖,滅魂陣。”周濤借給秋初霖一團魂火,秋初霖熟練使用這團魂火,展開一張滅殺遊魂,壓製眼前大冤魂的場域。
“上了。”周濤雙手起魂火,十數冥魔一齊殺上前去。周濤自己雙手齊下,兩拳直搗黃龍,狠狠擊在惡魂身上,惡魂往後倒退開來,又被冥魔撲殺上前去一陣瘋狂撕咬,死人肉骨組成的身軀不斷破碎。緊接著冤魂反擊,將周濤所有冥魔彈開,隻有龍魂還在與冤魂糾纏,且有越戰越勇的架勢。轉瞬空檔露出,南宮無心上前,一步跳起,從上至下一拳砸落,冤魂有人被貫穿一個大洞,秋初霖熟稔地收縮場域,加強對冤魂單體的壓製,同時自己也逼殺上前。三人一齊出手,冤魂整個潰散開來。
這點動靜劍語等人當時都感受到了,這意料之中的動靜,劍語不用多想就能知道這是周濤那一組人。
“他們打完了,我們是不是要出手了?”小姑娘疑惑。
“預計夜隱那一對也快到了,夜隱他們的動作應當比周濤還要快一些,你先蓄勢,等到感受到他們那邊的動靜就再出手。”劍語說道。
與此同時夜隱他們當然也感受到了動靜,首先是夜隱本人頗為不解,他說道,“最先到的應該是主上,但是為什麼主上他們現在才出手呢?我估摸著剛才的動靜應該是周濤他們,主上優哉遊哉等著我們這邊打完了最後一個出手,真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