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風起,是良久的沉默。
“有些人有過這樣的時候,有些人沒有,而前者之中有部分人失敗了,有一部分人成功了。誰能在路上看到結果呢。”
當一個人笑得越少,就越是應該被人們,尤其他身邊的人關心到這樣笑容漸漸退散的原由,而不是一味糾結,甚至將這些看做生氣的表現。
一個人是有好處的,很多好處。
有人畏懼孤獨,但在劍語看來有時候孤獨是良藥,對於隻求一個心境平和的劍語來說,沒有比一個人更好地,讓心境平和的方式了。
“直到被殺者化為餘燼,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凶手。”劍語感歎。
“你的曾經嗎?”
“有個人的曾經。”劍語平靜敘述往事,也為那人感到哀傷,“他是個很複雜的人,某些方麵來看,其實就是個人渣,性情多變,狂妄自大。但毫無疑問,他是個可憐人。這個可憐人地身份並不是說他身處的境況。當然他身處的境況不算好,也不算糟。可總有人忽略他內心地細膩,對此不留餘地的蹂躪,他身邊的人都覺得很痛苦很難受,每個人地憤懣不滿似乎都到達樂頂點,所有人都在指責他的過錯,所有人都站在自己地立場對他辱罵,表示鄙夷不屑。即便他表現得那麼痛苦,對他以為最能親近的人反複陳述他身上地壓力,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能夠體諒他,沒有人會嚐試著去理解。所有人都在要他們想要的東西,所有人。其實真正站在他的立場上,對他的想法做法稍加思索的人少之又少。願意給與肯定的從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外人,而予以否定的都是所謂至親。明明沒有人能夠給他更好的未來和收場,卻有人在擺正他自己的路線。這樣的人,值得可憐又不值得可憐,他不不想對現實的殘酷加以理解,卻又不是理想主義者。這樣一個半吊子,不可憐嗎?可他一意孤行自以為是,就不值得人可憐了,甚至還有些可恨。”
“後來他怎麼樣了”無顏不知道了劍語這番毫無關的閑話究竟是為什麼而說,但是她能理解劍語想他這位朋友時的無奈。
“後來他拚盡全力,成功與否我不知道。”劍語看向星空,“我想他是希望一個人一直那樣生活下去的,一個人無所顧忌,真的沒有壓力地活下去,走遍他想去的地方,貫徹他不在乎世人眼光的原則。當他卸下那一身壓力的時候,他一定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不論實在苦難中不斷掙紮,還是最後成功,逆轉結局,過程都是一樣的。其中細微的差距所決定的成敗之中毫無機緣一說。就算是劍語口中的那人,也沒有篤信自己一定會成功,他隻是在竭力貫徹自己想要做的事,自己想要的人生,離經叛道,一意孤行,至於能否乘風破浪,至少到現在他還是失敗的,甚至可以說是慘敗。到了沒人來拯救他,而他也確實不能被拯救的時候,他會義無反顧選擇死亡,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必然沒有人會再站在他身邊,而他的死終究也成了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