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我也就不會做出這麼下作的決定了,說實話,這麼惡心的事從前我從來沒有做過,但是你想過沒有,這一切不是我逼著你去做的,你還有得選擇,你可以選擇不聽我的,單純地做個旁觀者,怎麼樣?聽起來像是不錯的選擇。”
無顏一把揪住劍語的衣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力砸拳,力道由筆直往前轉為由上至下,劍語被砸倒在地,悶哼一聲。一旁的宮行雲握緊了拳頭,對無顏展露磅礴殺氣,殺機蕩便整個客棧,一時人人自危,所有人都看著小姑娘,全身緊繃,十分戒備。能展露出這種殺氣的能是什麼等閑之輩,有自知之明的都知道惹不起。
“算了算了,她沒有出殺手就是好事了。”劍語撣去身上的灰塵,“我這個人不記仇,有仇絕對不想著當時就要報。”
劍語一拳緊握,拳上嘯火繚繞,他一拳打過去,明明是向著一旁撲開的無顏的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朝著劍語的拳頭飛過去,劍語這一拳實打實地搗在無顏腹部,無顏整個人倒飛出去,撞爛了幾張桌子之後才停下,整個人躺倒在一堆食物與破爛的餐具當中,握住了腰間的劍。
“丫頭,吃飽了沒有,沒有吃飽抓上兩個饅頭趕緊躲到一邊去。”劍語也按住了腰間的劍。
“他們在這裏都要打?我可是聽說那個人是墨翎的人,破壞力驚人,先前那家主客棧不就被他們打得稀巴爛了嗎?現在又來禍害這家,有些過分了吧,這些人也不能肆無忌憚,目無王法啊!”
“用得著你在這裏義憤填膺,你去與他們手中的劍講講道理,你去。”有人聽到牢騷,立刻出聲說道,“東荒官方都不敢管的事,你給我說王法?更何況這個東荒,那是咱們國師的國師大人地東荒,王法算個屁,大人一人說了算。”
“……”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爭辯這個問題。
“東荒國師聲名在外,其實我總想,要是要娶一名女子為妻,就得是國師這樣的。”
“癡人說夢,這小子就算再怎麼厲害,說這話也實在是太狂了。”
“狂過頭了,不過還是要留個念想,假以時日,以他的容貌,加之通天實力,還是有點盼頭的。”
“……”
眾人在此沉默。
看著劍語得意地樣子,無顏反倒壓下了手中地劍,說道,“算了,我不和你打了,以後也不會和你打了。你想想,我與你有再多的爭鬥,到頭來我不能殺你,你殺不了我的結局,有再多的掙紮也是白費。”
“為什麼不能反過來說呢。”劍語笑著笑著,忽然愣住了。
這樣的對話,似曾相識。
無顏隻是笑著走回原處坐下,繼續喝酒,看著客棧裏一個個膽戰心驚的酒客,看到其中還有五階的修煉者,就覺得有些好笑。劍語的墨翎旗旌扯得太大,以致於有些人根本不明所以,就是單純的害怕劍語這群人,像是劍語他們每個人心裏都藏著難以控製,擇人而噬的惡魔似的。
可另一邊的劍語坐回去之後卻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像是想到了某些難以忘懷的事,在思考這其中的聯係。
“我對於直覺這種東西的解釋是,從前所積累起來的經驗,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做出的判斷。”劍語說,“純粹是我自己各人餓一點感悟,與現實究竟是怎麼樣的毫無關係。所以有時候我們以為我們相的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是我們的這顆腦子已經做過多次判斷的東西,隻是這樣的多次判斷有可以相信的,也有不能相信的而已,所以我仍然將其稱為直覺,而不會肯定為自己的判斷,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論調,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是廢話,不過又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