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想了想,說道,“也是,沒道理可講,講啥道理。”
“……”
這人是個瘋子,但也強得可怕。
“其實不瞞你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不能告訴你。”俠客覺得自己有些淒涼,於是他說道,“你說事後我能不能請他們喝酒,我覺著這群人值得深交,混個臉熟,以後好拉交情。”
“……”
東荒官員半晌無言,而後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你等會兒試試?”
俠客興奮一陣,忽然變得很沮喪,他說道,“我看懸得很。”
“為什麼?”東荒官員自認為心思縝密算無遺策,這時候竟然直接開口問人為什麼,也算是破天荒的怪事了。
“我有點怕……”
“……”
東荒官員幹脆不說話了。
你說你小子既然怕,心虛,不擅長做這樣的事,那為什麼先前還信誓旦旦的那麼說,那不是愚弄我嗎?
“其實吧,我就是想探探你的意思與我是不是一樣的,你說這麼一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俠客一問,東荒官員正要說出自己的猜測,但俠客卻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也不知道,再怎麼猜也是猜不到的,畢竟你們的視線受限於你們看得到的與聽說過的,還有唯獨自己能看到的東西,頭兩個世上有的,後一個叫做臆想,也可以是秘境。當然再怎麼猜,這群人的身份無非限製在皇家子弟這一類身上,不然還有什麼能比皇家子弟厲害?難不成這是一群換了皮囊的老怪物?那自然也是胡說。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吧。”
東荒官員不加理會,一次被戲弄是不慎,第二次被戲弄是純善,要是有第三戲弄,那就是傻了,不僅僅是傻,還有賤。
所以東荒官員不加理會。
“別人不說,現在馭駛雷龍在殺穿這一大群人的劍客,是天選之人。”
東荒官員忽然呼吸急促,心悸不已。
“天選之人……”
另一邊失去戰力的林家人已經被劍語等人單方麵開始屠戮,正如俠客所說的,劍語馭駛雷龍在人群中殺來殺去,其餘幾人,尤其是周濤夜隱殺得最厲害。
一人之罪,殃及全族。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誰都明白,更何況劍語是有意圖一個滅滿門以立威,林家人一個都逃不了,吳家亦然。
“何至於此,一人之罪,何至於此!”林家老祖大吼。
“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不殺,這是我最後給你們留下的一點情麵,不要奢望再多,如果當初這兩人做得更過分一些,真的全族砂光也不為過。一人之罪,也就足夠了。”劍語舉劍,劍上雷龍遊弋,這一劍炸開幾名林家人之後直直撞向林家老祖。
占著大義的劍語自然有理由來殺人,這個有由頭不是他自己找的。如果可以,他當然也希望僅憑一些虛假的威勢就能讓墨翎在這落風穀中部發展起來,可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難道還指望他忍氣吞聲?
林家老祖全力擋開劍語的雷龍,往後連退五六丈,隻待他一緩過氣來,劍語即是一招斬劍式,一劍八十一疊,猛地斬向林家老祖。林家老祖斬開真氣屏障,卻隻覺自己的屏障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劍語一劍切開。這一劍就勢斬下,將林家老祖斬成兩半。
劍語麵無表情,伸手捅進林家老祖的胸腔,將其吸成人幹。
緊接著劍語周身血霧繚繞,在場林家不論活人死人,都被硬生生剝離血液,連俠客身邊的四具五階劍客的屍體也被抽幹。
血雨腥風來說明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貼切了。
“完了,我覺著要出事。”俠客麵露擔憂之色。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東荒官員以及墨翎眾人都表現出擔憂的神色。
劍語境界暴漲二段,全身黑氣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