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國旗,在微風中飄揚。
刻著一定曆史年輪的校場整齊的站立著五十名年輕的特戰隊員。
前方、一位肩扛兩杠三星的上校麵色肅然、負手而立,看著這一群自己最優秀的特戰隊員。
六組長!
到!
一位年輕上尉走出了隊列!
這次任務非常嚴峻,我命你帶領黑鷹六組火速趕往事發地點,不惜任何代價全力解救人質,並且將這夥恐怖分子當場擊斃。
是!
黑鷹六組,全體都有,左後轉彎跑步…….走!
在六組長的帶領下,五名年輕的將士迅速的蹬上了那一架早已停在校場旁的直-10武裝直升機,他們都是二十五六的年輕特戰隊員,軍銜也普遍是中尉、二期士官,然而在這一列隊員中,卻是有一名上等兵,看他的模樣,似乎才隻有十八九歲。
直-10武裝直升機緩緩起飛,飛往那冷酷的“戰場”。
敬禮!
上校一聲令下,全體將士注視著緩緩離去的直升機集體敬禮,直至它消失在視野中。
…………
境外、某處廢棄工廠。
密集的槍聲伴隨著子彈入體聲還有那悲慘的尖叫聲組成了一部華麗的死亡樂章。
帶著憤怒的子彈穿過空氣摩擦出耀眼的火焰,穿過那軟弱的血肉,化作了一道美麗的血色彩虹。
隊長!
上等兵驚呼一聲,頓時殺紅了眼,在無顧忌這無情的槍林彈雨,端著把95式突擊步槍向前衝去。
他經過的地方,是血與火交雜的地方,是那死神到處肆虐,隨時都有可能帶走一個生命的地方。
一個身著白色t恤的女孩被三名恐怖分子持槍挾持著。
她那烏黑亮麗的長發披在柔軟的肩上、藍色的牛仔褲褲沿上翻,腳上的那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是那樣的雪白與美麗,她卻是與這死亡彌漫的戰場顯得格格不入。
小易救我啊,小易……….
那女孩絕望的呼喊著,但絲毫阻止不了身旁那恐怖分子緩緩舉起的槍口。
不要啊……….上等兵張小易絕望的伸出手。
嘭……….
啊……….
一聲驚呼,張小易猛地坐起身來,一把拍到額頭隨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自那件事發生至今,張小易已經離開特種部隊有一年之久,而這個夢,也伴隨著他足足一年之久。
他伸手拿過了放在床頭那枚用鮮血和死亡換來的榮譽勳章,死死的捏在手中,似乎隻有這樣,他才會感到安心。
張小易一把拿過那昨晚尚未喝完的半瓶啤酒,仰頭“咕嘟、咕嘟”灌了起來,喝了幾口後他舉過頭頂,猛的給自己澆灌起來,絲毫不在意會弄濕這潔白的床單。
呼………..張小易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掀開了被子,下了床,走到鏡子前,看著那副精壯的身軀,撫摸著那一道道令人感到心寒的疤痕。
當撫摸到胸口那一塊槍疤,他的身體似乎還抽搐了一下,就仿佛那傷口就在昨天、那疼痛仍然健在一樣。
唉…….
張小易長長歎了口氣,隨後來到床邊,穿上了那件胸前繡有“戰地黑鷹”四個大字的黑色短袖。
“蹦”的一聲,他重新打開了一瓶啤酒,猛的就仰頭灌了起來,足足三瓶,他才滿足的靠在床頭上,享受著這酒精帶來的麻醉。
這一年,他幾乎都是在醉與睡夢中度過,他不敢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為他害怕想起以前槍林彈雨的日子、他害怕再想起“那件事”。
這時,正當他懶散的靠在床頭,一口一口的吹著啤酒的時候,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