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一時間安靜得很,蕭沐在閉目養神,自然不可能說話,而那些獄警又擔心他沒有睡著,所以自然不敢放心的交談。
又過了能有半個小時,那幾位獄警見蕭沐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認為他應該是睡熟了,這才開始小聲地交流起來。
“你說這個犯人是不是想不開啊,有這那麼好的工作,隨隨便便都可以找到一個很好的女朋友,幹嘛要去嫖妓啊,居然還嫖了一個未成年,還被人當場抓住了。”
其中一個獄警小聲的,衝著其他同伴嘀咕著,他看向蕭沐的目光很是不理解。
另一個獄警看著他,一副你是傻子的模樣:“這麼明顯的局,你居然沒有看出來,注意看就是別人給他下了絆子,讓他往裏鑽的,這段時間上麵動蕩得緊,下麵也跟著不太平,各種事情層出不窮,隻不過給他下絆子的人狠了些,並不是隻想讓他被擼職,而是直接把他給坑進了監獄。”
“其實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沒有把持的住,你說他要是進去了,沒動那個心思,又怎麼可能掉在別人的坑裏呢。”
還有一位獄警看了蕭沐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
“哎,宇哥,你這句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咱們當警察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東西沒見過,那些小姐們慣用的什麼春藥啊,壯陽藥之類的,給你隨便下點,這除了太監,還有哪個男的能把持的住啊。”
另一個獄警很是不讚成的說道,他們當警察這麼多年,也沒少見過那些齷齪的東西,之前他們還年輕的時候,還都以為那些什麼春藥迷魂藥之類的,不過是假的,後來才發現那些小姐們還真是有一套,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裏搞來的那種藥。
而這邊蕭沐並沒有睡著,他不過一直都在假寐罷了,剛剛他到是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但是這邊這幾位獄警一說話,他就醒了,隻是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罷了。
所以剛剛他們的這些討論,蕭沐全都聽在了耳朵裏。
他在心中苦笑不已,他怎麼能夠傻到這個地步,被人下了藥居然還能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也怪他太過天真,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現在想想,那個小姐跟他說的,她的那些可憐的身世,肯定也都是假的,那些不過是用來降低他的警惕心的,他真的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警校,居然連這樣低等的謊言,都沒有判斷出來,所以倒也是活該他被陷害了。
而此時Z省省城內的一座大豪宅裏,一位中年貴婦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她旁邊坐著一個怒氣衝天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雙眼冒火的盯著對麵的人,看他那架勢,恨不得把這個人直接給吃了。
而他對麵坐的那個人,則翹著二郎腿,滿臉不在乎,對麵那充滿怒氣的眼神,在她看來壓根兒就不算什麼。
“你這個不孝女,咱們家的臉都要讓你給丟光了,你居然,你居然給我偷跑出去做那種事,你讓咱們曾家的臉往哪兒擱?”
那中年男子看著眼前,自己女兒那不知悔改的樣子,氣得隨手將旁邊的一個茶壺扔了過去。
他女兒身手靈活地躲過了那個茶壺,然後翹起了二郎腿,將自己整個人都靠進了沙發裏,語氣輕慢的說道:“喲,老爺子生什麼氣啊,這不怪我呀,誰讓你非得把我的卡給停了的,那我可不就得趕緊找個賺錢的方法嗎,人家的價碼開的又那麼高,我沒有理由不同意啊,現在你覺得我丟了曾家的臉,那當初你停我卡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曾家的大小姐在外麵居然連一頓飯錢都掏不出來,有多丟臉呢?”
那中年男子好懸沒被她氣得厥過去,指著她的手都顫抖了。
“你居然,你居然還有臉頂嘴。”
“我哪裏有頂嘴,我這不過是在陳述事實,何況我怎麼就丟曾家的臉了,這種事情你要是都壓不下來,那曾家也別在這Z省混了。”
這下可好,那中年男子這次是真的被氣的厥了過去,旁邊一直在哭的那位貴婦被嚇得不輕。
她火急火燎的,衝著旁邊的傭人厲聲吼道:“都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找醫生。”
緊接著她又扭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臉無所謂樣子的女兒,心裏那個火是騰騰的竄,之前對女兒的那些疼惜現在全部都化成了怒火。
“來人,把小姐給我送回房間,嚴加看管,誰都不能擅自將她放出來。”
曾可欣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她媽媽,尖聲說道:“媽,你不能軟禁我。”
她媽媽連理都沒理她,直接揮了揮手,一旁的幾位女傭立馬上來將她帶走了。
而她死命的撲騰著,不肯上樓,但是就她那點小力氣,怎麼可能被人放在眼裏,她直接被丟進了房間,鎖上了房門,任憑她在裏麵怎麼砸門砸東西,都沒有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