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完之後,蘇雲晚又開始鄙視自己,她這究竟是怎麼了,跟個傻子似的也就罷了,還把自己整的跟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明明,她都已經能夠算是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了,怎麼還弄得這般的傻裏傻氣!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百裏淵明天究竟要帶她去什麼地方呢!
蘇雲晚並沒有在丞相府瞎逛,畢竟,五姨娘的傷勢還未好妥,她還要回綠竹苑照顧她,隻是未曾料到,會在回綠竹苑的路上遇到蘇朝樂和一個俊逸出塵的男子。從這身體原主的記憶裏麵,蘇雲晚能夠知道,這男子名為蘇軒朗,是丞相府的嫡長子,也是蘇朝樂的同母兄長,這蘇軒朗雖然生了一張眉清目秀的俊顏,但是他的人品實在是不怎麼樣,他甚是疼愛蘇朝樂這個妹妹,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和蘇朝樂一起欺負這身體的原主。
因為急著去看五姨娘,蘇雲晚並沒有打算理會蘇軒朗和蘇朝樂,故意走了一條岔道,避免與他們再有什麼不必要的糾葛,可蘇朝樂卻是沒有打算這麼放過蘇雲晚,前些日子她與蘇雲晚鬥法,總是輸給蘇雲晚,心有不甘,現在最疼愛她的大哥回來了,她自然是要好好地扳回一城的。
“賤人,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裏呢?”蘇朝樂拐了個彎,堵到蘇雲晚麵前,一上來便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聽到“賤人”這個詞兒,蘇雲晚的眉毛忍不住跳了一跳,賤人?似乎蘇朝樂要比她更適合這個詞兒。而她身旁的這個蘇軒朗,更是賤男中的賤男!
“二姐,雲晚自然是要回綠竹苑,難不成要在這裏等著被瘋狗咬?!”蘇雲晚冷笑,蘇朝樂這隻瘋狗,最近甚是猖狂,頗有些逮著誰便要咬誰的陣勢,她蘇雲晚才不要傻乎乎地在這裏等著被她咬呢!
“蘇雲晚,你!”因為是麵對自己的親哥哥,蘇朝樂無需故意擺出一副端莊典雅的模樣,她看著蘇雲晚,氣得跳腳,“蘇雲晚,你說誰是瘋狗呢!你才是瘋狗呢!”
“二姐,我又沒有說你是瘋狗,你這般激動做什麼!”蘇雲晚絲毫沒有把蘇朝樂和蘇軒朗放在眼裏,“難不成二姐是心虛了?!”
“蘇雲晚,你才心虛了呢!你這隻瘋狗,你這隻亂咬人的瘋狗,我要打死你,看你以後怎麼gouyin宸王!”說著,蘇朝樂便不管不顧地向蘇雲晚撲去。
蘇雲晚心中暗道一句蠢貨,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任蘇朝樂向著她撲去。蘇朝樂以為蘇雲晚是見蘇軒朗在這裏,嚇傻了眼,不敢動了,是以,更是肆無忌憚,隻是,她的指尖剛剛觸碰到蘇雲晚的衣袖,她的整隻左手瞬間麻得動都動不了,更別說去教訓蘇雲晚了。
“蘇雲晚,你這個賤人,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蘇朝樂不敢置信地抱著自己的左手,恨得咬牙切齒,她不過是碰了蘇雲晚這個賤人一下,怎麼就會變成這副模樣?“賤人,你是不是對我下了毒?!”
“二姐,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雲晚全身上下都是毒,你這樣不管不顧地衝向雲晚,自然會被沾染上毒素的。”蘇雲晚唇角微微上揚,簡直就良善到了極致,“二姐,你的右手尚未好妥,你現在這般迫切地想要沾上雲晚身上的毒,莫非,是想要對稱一些,讓你的左手也殘了?”
“蘇雲晚,你!”蘇朝樂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蘇雲晚,可是,她又害怕拍死蘇雲晚之後,她也會被蘇雲晚身上的毒給毒死。“蘇雲晚,要是你識相一些,就快點給我解藥!”
“抱歉,我蘇雲晚的字典裏麵,從來就沒有識相兩個字!”蘇雲晚依舊在笑,而且,她的笑容很美很美,隻是,這笑容看在蘇朝樂眼裏,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蘇雲晚,趕快把解藥叫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我就讓你碎屍萬段!”蘇軒朗吸取了蘇朝樂的教訓,不敢貿然近蘇雲晚的身,隻是拔出劍,指著蘇雲晚惡狠狠地威脅道。
其實,蘇雲晚並非全身是毒,她方才不過是趁蘇朝樂不備,把她特別研製的麻沸散灑在了蘇朝樂的身上罷了,她研製的這種麻沸散,對人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損傷,隻會觸碰到它的人體的部位,酥麻一天一夜而已。
對於蘇朝樂,蘇雲晚已經是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