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安以陌伸出手,握著莫染雙肩,皺眉,看著她,“你到底還在隱瞞什麼?”
“以陌,不要問了。”莫染搖了搖頭,她眼底裏泛出了一抹暗紅,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頓時狠狠地砸落,“不要再問了……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就會告訴你的。”
“莫染!”安以陌氣急敗壞,她整個人看著莫染。這麼多年的感情,她怎麼會不了解,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情,莫染不會找她。
忽地,莫染整個人隻覺得身子難受,那種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著自己的感覺似乎愈發的強烈。她心底裏暗暗地低咒一聲,頓時二話不說的將房門打開,伸出手將安以陌推了出去,“以陌,你先回去。”
“改天我再去找你。”
說著,她便嘭地一聲合上門。在合上門的那一瞬間,莫染整個人支撐不住頓時倒落在地麵上,她雙手收緊著雙肩,整個人卷縮著身子躺在了地麵上。
她緊咬著下唇,生怕發出一絲的聲響引起門外的安以陌的起疑。隻見她整個小臉刷地一下變得蒼白,近乎失去了血色,那四肢百骸裏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咬般的痛苦吞噬著她自己,那一張小臉每一寸肌膚上,都滲著層層的汗珠。那碩大的汗珠滾落,頓時地滴落在了地毯上。
“呃……”莫染那原本細嫩的唇瓣此時因為太過用力,而咬破了皮,滲出了一抹抹血絲。她整個翻滾著身子,疼得無以複加,身子一陣冷一陣熱,難受的每一寸五髒六腑都在劇烈的疼痛和難受。她粗喘著氣息,用力地撐著身子站起身走向了浴室。
房門外,安以陌整個人猛地拍打著房門,一遍一遍的用力想要擰開房門衝進去,但是無奈房間裏上了鎖,她根本打不開。“莫染,你怎麼了?莫染,你開門,開門。”
她貼著門,房門的隔音太好,她根本就聽不到一絲的聲響。頓時,她猛地衝下了樓,一把拽住了陳媽,頓時急急地開口道:“陳媽,你有沒有莫染房間裏的鑰匙?莫染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我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我擔心她出事,你快拿鑰匙給我。”
聞言,陳媽整個人也慌了,“三樓的房間隻有爵少一個人有鑰匙,這該怎麼辦?我現在就馬上給爵少打電話。”
“沒有鑰匙?”安以陌整個人驚叫,她顧及不了那麼多,一想到方才莫染交代事情的神情,就像是交代遺囑一樣,讓她整個心都懸了起來,想到莫染可能出事,她根本就不可能冷靜下來。
她猛地轉過身,環顧了一眼四周,想要找可以將門撬開的工具,卻發現整個客廳裏,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根本就沒有。
此時,院子裏揚起了一陣急刹車的聲響。嘭地一聲,車門打開,甩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朝著客廳裏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人。
安以陌猛地順著聲響轉過身,視線落在了迎麵走來的南爵風的身上。隻見他並未將眸光落在安以陌的身上,而是直徑地越過她,朝著樓上走了上去。
陳媽迅速的走了出來,“爵少,莫小姐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知道莫小姐怎麼了……”
身後走進來的宋東視線掃了一眼安以陌,隻見她迎上他的視線,頓時冷冷地收回了視線,顯然是將他當成了是十惡不赦的人。見狀,宋東頓時聳了聳肩,眼底裏染過了一絲的玩味。
安以陌絲毫不理會宋東的神情,她跟著南爵風迅速的朝著樓上走了上去。
南爵風走到門口前,拿出鑰匙,卻發現房門從裏麵被鎖上,根本打不開。見狀,他眸色一沉,頓時布滿了一片黑沉,睨向安以陌的眸光,近乎冷得駭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電話裏,陳媽說她聽到房間裏吵得很厲害。該死,他就不該讓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裏,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即使這個女人是她的朋友,他也絕對不輕饒。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安以陌怒視著南爵風,“ 你到底對莫染做了什麼?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不管你是南爵風還是天皇老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南爵風收回眸光,一想到她可能出事,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頓時染過了一抹慌亂,那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愈發的冷的滲人。“來人,那鋸子來。”
話音落,隻見原本隱在角落裏的保鏢頓時迅速的走了出來,將電鋸遞給了南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