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男爵亂跑,袁宥是把它拴在桌子腿上的,此時早已經有所警惕的男爵後腿一蹬,竟然帶著小小的折疊桌子一起飛出,重重地撞在那個小孩子身上。
那小孩子就算受過訓練,畢竟體重太輕,還不到男爵的三分之一,怎能經得住它這勢大力沉的一撞?瞬間就飛了出去,落地後打了幾個滾,竟是吐出一口鮮血,半天爬不起來。狗和狼一樣,銅頭鐵腿豆腐腰,男爵的狗頭果然名不虛傳!
袁宥被抓住手腕,背後又有一根陰狠的筷子,他不退反進,猛力一拉,將自己的身子拉近老板懷裏,同時躲過了菜刀和筷子。運功於額頭,重重地撞在老板的下巴上。
隻聽“哢擦”一聲,老板的下巴瞬間骨折,痛呼一聲,直往後退。
袁宥右腿又向後一蹬,踢向那個中年人。中年人倒也滑溜,一側身躲開了這一腳,筷子又向袁宥沒來得及收回的小腿紮下去。
袁宥腰部用力,身子一擰,右腿向一邊蕩開,左腿又借勢掃出,在空中猶如一隻輕巧的燕子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左腿如鞭子般抽在中年人的背上。
中年人後背挨了一腿,上身不由自主下俯,袁宥本來向外蕩開的右腿又收了回來,雙腿如剪刀,夾住了中年人的脖頸,用力一扭。“哢擦”!解決掉一個!
帶孩子的男人沒有理會那個孩子的傷勢,抬腿就用腳後跟向男爵的腰部狠狠砸下。所幸那張桌子此時正好被男爵的牽引帶彈回,“嘩啦啦”一陣響,無辜的桌子四分五裂,為男爵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男爵很善於把握戰機,趁著男人的腿還沒落地,從下麵張開嘴向上一咬,正咬著男人的小腿肚子。
藏獒的咬合力是十分驚人的,袁宥就親眼見過未成年的藏獒一口咬斷牛的腿骨,眼前這條人腿由如何承受得了?
中年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卻又不敢用力掙紮,隻怕被那鋒利的牙齒給撕咬下一塊肉來。男爵可沒有這方麵的擔心,不僅咬緊了就不再撒口,還一邊左右搖晃著腦袋撕扯,一邊往後拖拽著,越發將戰果擴大。
張潔瓊此時也算是身經百戰的女中豪傑了,雖然正麵作戰沒啥戰鬥力,但是也能瞅準時機下黑手啊。她一手拿起一個粗瓷大碗“哐啷、哐啷”兩聲,閉著眼睛咬著牙,砸碎在男人的腦袋上。
那個老板雖然下巴被撞得都骨裂了,卻依然十分悍勇,強忍疼痛揮舞菜刀,再次向袁宥衝來。
袁宥也抓起了一把筷子當做武器,一股腦丟向老板。老板心裏頗不以為然,自己等人都是職業的殺手,用一張紙都能殺人。這小子以為胡亂丟出一把筷子就是飛鏢了?空有力氣卻沒有技巧,暴殄天物啊!
若是老板知道袁宥曾以筷子插入張鋒的頭蓋骨,估計就沒有這麼輕敵了。
那一把筷子力道不小,卻沒有準頭,七零八落灑向老板,毫無威脅。但是老板很快就發現不對了,其中一根筷子沒有像其他的一樣東倒西歪,而是帶著尖銳的呼嘯脫穎而出,直插他的眼睛。
這根筷子出現得太突然了,又有其它筷子的掩護,老板根本來不及躲閃,“噗嗤”一聲貫穿右眼,直插入腦。
老板的嘴巴大張著,似乎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如此突兀結束。袁宥則根本不等他倒下,轉身就來到了帶孩子的男子身前。
張潔瓊的兩隻粗瓷大碗威力不小,但那也隻是相對於一般人。這夥人明顯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怎麼可能扛不住一個小姑娘的兩隻碗呢?但是他真的扛不住袁宥掄下來的鐵質椅子,袁宥就像在發泄似的,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把隨手抄起的折疊椅子砸下去,也就兩下,男人徹底不動了。
袁宥神識感知,警察雖然已經快要靠近,卻依舊小心翼翼,沒有加快速度。顯然警察還不知道這裏發生的的變故。
沒時間思考和感慨,袁宥拉起張潔瓊,拿上了那塊老板不願意賣的豬肉,跑向一輛紅色夏利轎車。
男爵放開那個已經被砸的不知死活的男人,惡狠狠地看了眼還在吐血的小孩兒,跟在袁宥後麵跑了。懂得進退,沒有進行無意義的死纏爛打,這才是男爵強於其他同類的地方。
袁宥來到夏利旁邊,當時的車鎖用一根鐵絲一提就能打開,袁宥輕鬆以神識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張潔瓊毫不猶豫拉開車門,讓男爵上車後,自己也坐在袁宥身旁。
這裏的生死搏殺早就驚動了無數買早點的和上班的老百姓,夏利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啟動,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過了好一會,才有個燙發的女人反應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油條尖叫著:“啊--來人呐!那特麼是我們家的車!”
袁宥將這輛被太多人看到的車開到接近市郊,拐進一條僻靜的院子,又換了一輛桑塔納轎車,依然是輕鬆打開,點著火,帶著張潔瓊和男爵上路了。
那塊五六斤重的免費豬肉賞給了男爵:“吃吧,好孩子!”
剛才男爵的低吼幫了袁宥的大忙,袁宥當時就不太相信男爵能夠感應到幾裏地以外的危險氣息,那麼就說明危險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