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束薰衣草突然送到了蘇七黎的麵前,濃鬱的香氣令她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伸手一把將她薰衣草推開,女子小巧的麵容出現在她的眼前。
蘇七黎好不容易才穩定了自己發癢的鼻尖,她嫌棄的看了一眼女子手中的花束,目光轉移到她戴著墨鏡的臉上。
“你是?”
那女子顯然也有些意外,她看了看一身居家服的蘇七黎,墨鏡下麵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冽。
“你是新來的臨時工吧?快讓一下,我提著東西呢。”
那女子伸手顛了顛自己手中提著的東西,抬腿便直接將門口的蘇七黎擠開,自己一個側身便進了別墅,還在門口的鞋櫃裏利索的找出了一雙女士的毛茸茸拖鞋,蘇七黎有些發愣,她在這裏住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那個鞋櫃裏居然放著一雙這樣子的女士拖鞋,看起來竟還不是新的,像是被洗過再曬幹放在裏麵的。
女子輕車熟路的直接進了大廳,將那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大廳的木桌上,隨即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了一個花瓶,將那薰衣草插在了裏麵。
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裏,如此熟練大方的模樣,更襯得她才是這別墅的女主人,而自己就好像一個真正的零時工罷了。
蘇七黎眼中閃過一絲涼意,她看著女子忙碌在大廳的身影,咬了咬唇便輕輕關上了門,站在大廳的入口看著那女子的身影。
她的身材很高挑,也十分凹凸有致,黑色的大衣雖然將她的身子都隱藏在裏麵,卻也抵擋不住她姣好的身材,自己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華貴氣質。
“你……你是?”
蘇七黎有些膽怯,她支支吾吾的衝著女子開口,心中如同揣了一隻兔子一般亂跳,女子的樣子看起來與顧南瑾的關係並不一般,而且她明顯是對別墅裏的東西都是很熟悉的,她很怕那女子會告訴她她跟顧南瑾有些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從而令她心碎。
“張媽呢?”
女子並沒有回答蘇七黎的話,而是開頭反問她道,蘇七黎一愣,她居然還知道張媽!
她正準備開口,那女子竟然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滿含歉意的看了蘇七黎一眼。
“都這麼晚了,張媽肯定回去了吧,哎,你還不回去嗎?”
蘇七黎多麼想回答一句她是住這裏的,可是想要搞清楚真相的她並沒有直接開口,隻是抿嘴點了點頭。
“你……”
“好累!我先去睡一會兒,等瑾從顧宅回來了,你再讓他來找我吧。”
蘇七黎剛開口的話又被女子打斷,那女子衝她笑著揮了揮手,直接轉身朝著樓上走去,她竟然也知道顧南瑾今日去了顧宅沒有回來?!
瑾?這麼親密的稱呼,應該是顧南瑾特許的稱號吧……
蘇七黎無力的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隻能看著那女子消失在了樓梯口,花瓶裏的薰衣草散發著濃烈的香味,令蘇七黎惡心不已,她最討厭的,就是薰衣草濃烈的花香,用是讓她鼻子覺得癢癢的。
女子上樓後不久,蘇七黎便躡手躡腳的跟著上了樓,顧南瑾房間的旁邊有一間緊鎖的房門,那是顧南瑾禁止蘇七黎去的地方。此刻竟然被打開了,裏麵還傳來微弱的水流聲,大約是那女子在洗澡吧……
蘇七黎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怎麼會有打開這個房間門的鑰匙?
那間神秘的房間一直都是蘇七黎心中的疑團,她曾幾次的提過要進去那房間看看,卻都被顧南瑾笑著拒絕了,他說隻不過是一件廢棄的藏品室,沒什麼稀奇的東西,灰塵比較多,他擔心蘇七黎會受不了煙塵的味道,才不讓她去,久而久之,蘇七黎便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便漸漸的將那房間遺忘,可今天看來,那件房間根本就不是廢棄的藏品室,而是另有玄機。
蘇七黎眼中波動著各異的光芒,她深深的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輕輕的下了樓,還是等顧南瑾回來,再問問那個女人的身份吧。
洗完澡後的鬱紫坐在梳妝台錢細細的吹著自己的頭發,目光環繞了一圈這個諾大的房間,眼中閃過一絲柔軟。
沒想到她都已經離開了兩年,這個地方竟然還是這副模樣,一絲都沒有改變,房間裏依舊是她最喜愛的薰衣草香油,且屋裏的擺設裝扮都還是按照著兩年前的模樣,沒有變化,屋子裏也沒有灰塵,所有東西都是擦拭得亮堂堂的,看起來並不像是一件空置了兩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