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當空,星鬥漫天,涼爽的海風將肆虐一整天的悶熱清掃一空,小山公園前麵廣場納涼的人,大都回去休息了,山頂現在屬於蟋蟀和青蛙的主場,也不知誰開的頭,一場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午夜演唱會,就此拉開眉目,隻是唧唧呱呱的原唱歌聲,幾乎讓所有觀眾退避三舍。
而後山的歌唱團體,就沒有山頂那麼好的演出環境了,一陣鋼鐵碰撞尖銳聲響,嚇得那些野生歌唱家,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它們要是有人類的意識的話,一定都會破口大罵:哪來的神經病!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墳地裏打架,不知道別人明天還要上班嗎?
是的!沒錯!就是有這麼幾個人,在猶如白晝的荒山墳地,進行著性命交關的殊死搏鬥,他們當然聽不到野生原住民的咆哮,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幹掉對方,簡潔凶悍的肘擊膝撞,刁鑽決絕的反刺橫抹,還有地上斑斑點點的粘稠血跡,不遠處倒地不起的人影,無不顯示這場戰鬥的殘酷和血腥。
如果說他們的搏殺隻能算慘烈凶悍,那外圍站著的另一個人影的動作,就把這場戰鬥的烈度,提升到詭異玄幻的程度了,清冷銀白的月光下,隻見她他身邊圍繞著六團半透明模糊人影,外圍還有兩個人影隨著他的指揮,不斷的從戰鬥的其中兩人身上穿過,每一次穿過都會讓那兩個人影停頓一下。
不到半秒的停頓,在分秒必爭的慘烈戰鬥中,會使他們身上多出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他們身上已經不下數十條血痕,地上鮮血也流淌了一大片,可他們卻恍若無感般奮力還擊,拚死在對手身上劃出淺淺的傷痕,有時甚至隻是劃破對方的衣物,看他們有些顫抖的身體,想來已經快到極限了。
在他們數十米外的草叢裏,有一雙眼睛正瞄向他們,剛當完傳說中的‘破喉嚨’,黃諾本想到後山墳地散個步,就回去好好吃頓最喜歡的餃子,犒勞一下見義勇為的自己,沒成想竟然看到這一幕,還好之前就聽到異響,有些心裏準備,才沒有驚聲尖叫,可還是忍不住暗自吐槽‘科學已死’!
他最近才刷新的三觀,再次被撕扯的支離破碎,2012已經過去過去好幾年,末日已經不流行了,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下,他們就算穿著外骨骼,來一場鐵與血的碰撞,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可這玄幻一般的打鬥時怎麼回事,特別是那個操縱鬼影的家夥,這明顯畫風不對啊!
正在他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教練時,那個沒有下場的矮個子,發出一陣刺耳難聽的聲音,“桀!桀!桀!桀!支那人的骨頭還真硬!血都快流光了還能反抗,不過沒有用的,你們最終都死在我市安大人的手裏,大霓虹帝國的腳步是無可抵擋的!桀!桀!”
“媽的!這是倭狗!”聽到這些話,黃諾再不知道那個操縱鬼影的人是什麼人,他就不說華夏人了。
“卑鄙的倭狗!你竟然參與到普通人的對抗之中,難道不怕炎黃閣和玄門的報複嗎?”隸屬中方的一個精悍的青年,在戰鬥的空隙,瞋目切齒的嘶吼道。
“桀!桀!炎黃閣和玄門的確是厲害,可他們也不可能打破裏世界的潛規則,否則他們麵對的就是全世界的製裁了,至於我嗎!隻是個普通的特種兵罷了!你們覺得我為什麼隻用普通陰魂胚胎當式神,我又為什麼會把你們引到這種墓地來。
桀!桀!桀!我們就是在進行兩國之間的特種兵對抗啊!不過是我國的特種兵世界第一,將你們這些支那狗殺得片甲不留罷了!你們也不是第一批被我殺死的特種兵,在你們之前我已經清理了3支特種兵小隊了,這次我們一共派遣了6名陰陽師,參見到這次對抗中來,你們注定會輸給大日本帝國的,桀!桀!桀桀!”小日本陰陽師說著猖狂的笑著。
中方的兩個特種兵,聽的是裂眥嚼齒,他們已經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之前巔峰狀態時,他們曾試圖衝出包圍去報信,他們不怕死就怕犧牲的毫無意義,隻要一點點的時間,哪怕隻要1秒鍾!讓他們掏出身上的對講機,給總部報個信,他們就是死了也值了。
對方顯然不會讓他們如願,陰陽師的式神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隻要他們有突圍或者掏出對講機的意圖,那兩個陰魂式神就會纏著他們,他們隊長就是被5個式神集火,直接昏死過去,他們現在沒有倒下,那也不過是對方貓捉老鼠的把戲罷了。
在陰陽師淩辱屬於中方的特種兵時,黃諾也是聽得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給那個鬼子一磚頭,隻是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現在衝出去也不過是多添一道冤魂罷了,打電話報警,手機的亮光後聲音,絕對會被發現的,剛想慢慢退回去,腳根觸碰的小石子,發出的輕微碰撞聲,都引得那個陰陽師四處查看,嚇得他摒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
怎麼辦?黃浩這時也沒了主意!後山的墳地離前麵的公園廣場最少有一千米,現在接近午夜,就算跑到那裏也碰不到幾個人,他不覺得能從倭狗的特種兵和陰陽師手裏逃走,再說他最近活動較少,一千米的山間小路,他還不一定跑的下來,被追上的幾率超過九成,媽的!該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