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這張直徑近3m的圓形大床上,他們折騰了近40分鍾。隨著方娜娜一聲撕縞裂帛的大叫,簫凡知道,她到了。
方娜娜嬌柔無力地躺在簫凡臂彎裏,臉上泛著十分陶醉的緋紅,眼睛似睜非睜,似睡非睡,嘴裏喃喃自語,重複著簫凡聽過N次的話題。幾乎每次高潮之後,她都會這樣嘮叨一番,短則10分鍾,長的有時會延續半個小時,被簫凡戲稱為“高潮後遺症”:
“蕭子,你知足吧?你說你一個隻讀六年書的鄉下農民,能遇到我這樣一朵嬌豔的警花,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我不是嫁不出去,追我的人都排到羅衝圍了,有個包工頭,家裏奔馳、寶馬十幾部,追了我三四年,拿著幾十萬的大鑽戒跪著求我嫁給他,我都沒答應。我怎麼就看上你這個鄉巴佬?你說你個鄉巴佬有什麼好?窮光蛋一個,每次出去HAPPY一下,都是我掏錢。你說我圖你啥?不就圖你人好嗎?再說你好能好到哪裏去,男人還不是一個鳥樣?男人有幾個好東西?你說我現在跟你一起算個啥?老婆?你又不跟我結婚。情人?更不是。現在男的養小情人誰不花錢?你給我一分錢了嗎?我連隻‘雞’都算不上,這世界上哪裏去找自己貼錢的‘雞’?……”
簫凡第一次聽到她說些還真有些聽不慣,甚至有些反感。時間長了,他也就習以為常了,知道她隻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泄,並不是真的想要表達什麼。
看時間已經午夜兩點多了,簫凡仍然毫無睡意,他懶得聽完方娜娜的嘮叨,便把她的腦袋從臂彎上輕輕扒下,輕輕翻身下床,在靠窗的茶幾前坐下來,從包裏拿出手提電腦,插上的酒店提供的寬帶,打開了QQ,石靜漪的頭像仍然亮著。
石靜漪:嘩!這麼晚了還上來呀?
簫凡:睡不著。看看你在不?
石靜漪:你明天不上班嗎?
簫凡:五一長假,在外度假呢。
石靜漪:在哪?
簫凡:你老家是廣州的,應該知道長風酒店吧?
石靜漪:不是很清楚。
簫凡:也難怪,它是02年才開業的,那時你走好多年了。
石靜漪:跟你的警花一起嗎?
簫凡:(害羞的表情)
石靜漪:幸福。
簫凡:我這那算幸福呀?不知道是算夫妻、算戀人還是算網友呢。你才叫真幸福,四口之家,團圓美滿,其樂融融。
石靜漪:團圓美滿?唉——,不說也罷。
簫凡: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石靜漪:是人總是少不了有煩惱的。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石靜漪才發來了這句。
簫凡感覺到她今晚的情緒有些低落,於是打開了視頻。他這部手提是前幾個月才買的,配備比較齊全,屏幕上方嵌有一個微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