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葒茗慢悠悠的走過來,道:“兩位少爺,有啥吩咐?”
夜筱萱道:“這是你表現忠心的好機會啊!這三個找我們收保護費!”
蕭葒茗冷不丁的說道:“表現忠心這句話多餘了!”
那三人見他們把書童喊來,頓時以為她們怕他們了,一臉自鳴得意,香雪染拉著夜筱萱離開,蕭葒茗上前,穆昭和孟岩將手伸過去,一副等著收錢的模樣。
蕭葒茗背對他們,雙拳向後揮去,兩聲慘叫,他才慢悠悠轉身,穆昭和孟岩兩人的一左一右眼睛染了色,變成了青色,好不滑稽。蕭葒茗朝自己的拳頭吹了吹,一副打痛了自己手的模樣,然後抬頭看著中間的任才玉。
“兩拳交保護費夠不夠?”蕭葒茗說道,“要不給你也補一下?”
“不了不了,我們走!”任才玉忙轉身就跑,穆昭和孟岩忙灰溜溜的跟了過去。
那些踢蹴鞠的人都停住了,怔怔的看著蕭葒茗,蕭葒茗頓時意識到有點張揚了。
“才第一天來書院,就打架!還把他們打成這樣,你們倆是不是也太囂張了?”課堂上,丁夫子罰香雪染和夜筱萱站起來,訓斥道。
夜筱萱說道:“他們堵著我們的路找我們收保護費,本來就欠扁啊!”
“你還頂嘴?”丁夫子氣急敗壞,道,“他們三位學生平常是比較喜歡開開玩笑什麼的,又不是動真格的!你們倆實在太惡劣了,罰你們今天不許吃晚飯!”
夜筱萱正要頂嘴,香雪染拉拉她的衣袖,她隻好把上來的火給壓了下去。
“先生,他們倆今天才剛來,有不知道規矩的地方也情有可原,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們吧!”說話的是薛鴻修,他居然為素不相識的她們求情。
“是啊,先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方子驁也站了起來說道。
“先生,不然這樣,您饒了他們這一回,以後我來督促他們改正。”說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俊美男子。
丁夫子慢慢的氣消了,道:“既然你們三人都為他們說情,今日本夫子就饒了他們一回!朱墨羽,以後你教他們這書院的規矩,可要盡心了,出差錯連你一起罰!”
那名名叫朱墨羽的男子微微點頭,道:“先生大可放心,朱墨羽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下午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了,她們倆覺得度過了幾十年一樣,真是太慢了。
學生大都散去了,她們倆趴在自己的書案上相對無語,忍不住歎息起來。
朱墨羽走來,將一本書冊放在她們麵前,道:“這是書院規矩冊案,你們倆要好好看!”
香雪染拿起書冊一翻,密密麻麻的字看著她渾身發毛,她長歎一聲道:“不是吧,這麼難看的東西你也要我們看?等我們看完,命也去了半條了!”
“你隻有看進去了才不會被找麻煩啊!”朱墨羽說道。
“哎,謝了!對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謝謝你為我們求情!”香雪染說道。
“我叫朱墨羽。”朱墨羽說道,“你們可以叫我朱墨羽!”
“朱墨羽……蠻好聽的名字。”香雪染微笑著下結論。
夜筱萱也拿過那本書冊,看得腦子裏直轉,道:“這種東西我不看得睡死才怪!”
“可是不行啊,你們必須要看的。”朱墨羽說道。
“哎!”夜筱萱忍不住用頭磕桌子,道,“天啊,我究竟是發了什麼瘋來這裏受苦來了!”
“哎!原本我才是性子急的那一個,每次都是靈兒讓我不要那麼衝動,現在成了我天天勸你別發火了!天啊,太不像我自己了!”香雪染也忍不住低頭磕桌子。
朱墨羽看她們倆這般模樣,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們這裏每旬放假一天,過節的時候另外再放假。每旬十天中,第一天讀聖賢書,第二天上午學禮儀,下午學音樂,第三天讀聖賢書,第四天上午去書院外學騎馬,下午學射箭,第五天讀聖賢書,第六天沒有什麼課程,可以畫畫或者自己找先生學習什麼感興趣的知識,第七天讀聖賢書,第八天上午練習書法,下午學算術,第九天學聖賢書,第十天放假,可以去書院外麵走一走,也可以回家看一看。”朱墨羽說道。
“那明天豈不是要去學騎馬射箭?那個我喜歡!”夜筱萱激動的說道。
朱墨羽道:“別高興得太早!騎馬射箭的高手比比皆是哦!”
“那你呢?你騎馬射箭如何?”香雪染問道。
朱墨羽溫和的笑了笑,道:“還可以吧!不過如果秦少廷在這裏,他肯定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