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非看了看身側的若離,遣退了四周的丫鬟,同時朝她婉約的一笑,如同一朵梨花悄然綻開在枝頭:“妹妹近日可好?”
若離看了看她溫良的麵孔,輕輕的嗯了一聲,卻不想和她多言,畢竟話不投機半句多。
秦若非確是故意沒看見她冷淡的神色,在小徑旁側的玫瑰上避開刺摘了一朵下來,隨即又一瓣一瓣地撕扯掉花瓣,徒留一根花徑在她眼前:“妹妹真是好福氣,不過就像這花兒一樣,少了花瓣確是醜陋之極。姐姐今日多嘴,也就和妹妹多說了幾句,可別放在心上。”
若離淡淡的看了她手中的花徑一眼,頓時停了下來,握著她的手腕,柔夷輕輕一握她的手,秦若非的手頓時鮮血直流,從未受得這般委屈的她頓時一怒,有完好的另一隻手朝若離的臉扇去:“啊!賤人!真以為穆親王給你撐腰本宮就不打你了麼,就你對本宮不敬,也夠治你個罪了。”
若離看著她,沉靜的眸子也並不是沒有怒氣,,接住了她的手,同時用著習慣的平淡無波的口氣對她道:“妹妹隻是想告訴姐姐,小心這花也有刺——會紮人。”說完更加一步的握緊了她的手,直到聽見有人的步伐人漸漸趕來才作罷。
過了兩秒,秦若非的陪嫁丫鬟阿妙果然連忙跑了過來,似乎是聽見剛才的叫罵聲匆匆跑過來的,瞧見她直流血的手連忙去查看,而秦若非則是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幽怨的眸子時不時的掃過若離,阿妙一見她的神色立馬會意,手掌也扇了過去。
若離往側移了一小步:“什麼樣的奴婢!姐姐你說這奴婢根本沒分清孰是孰非就無故打人你看如何是好?”
秦若非惱了她一眼,同時淒涼、不可置信的指著若離:“妹妹用玫瑰紮了我的事我沒在意,可是妹妹你怎麼可以怪罪阿妙呢,怎麼說她也是我的陪嫁丫鬟。”
若離一笑:“姐姐可別這麼說,是你自己握住玫瑰來傷害自己然後栽贓在本王妃身上的,誰做的自然是您最清楚。”
秦若非潸潸落淚,梨花帶雨的小臉上盡是委屈,阿妙惱怒得看了若離一眼,後麵叫喚出一個宮女:“皇後娘娘,奴婢先帶你去包紮吧,就讓小翠來陪這位王妃逛逛。”
秦若非拖著虛弱的身子,打了個眼色給小翠,道了聲好便朝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