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詔獄之後紅袖再一次驚訝了。
“怎麼,紅袖姑娘,爺說能等有一日爺定會讓紅袖姑娘在爺的麵前下跪求饒的,怎麼樣,爺沒有失信吧?”
“你是誰?”
“嘖嘖,堂堂的紅袖姑娘,多少朝臣都是你的裙下之臣,怎麼竟說這一句話?”
紅袖心中有著極其不安的感覺。
是了,從進到詔獄之後四周都是黑漆漆陰森,若不是狹小的窗戶滲透的一點亮光,紅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進了地獄了。這樣的情景她又怎麼能不安,尤其是再在她看到眼前之人就是秦風當日在鴛鴦閣前教訓對她出言不遜的人的時候,紅袖心中再次升起了害怕。
“爺是什麼人紅袖姑娘怎麼會不清楚呢?”
那人說話的時候眼光大膽而直接的在紅袖身上的每一寸每一處留戀,仿佛紅袖身上不著一縷一般。
紅袖此刻才發覺,最可怕的不會那些一上來就直接進入正題的恩客,而是眼前之人的瘋狂,沒錯,她看到了一抹瘋狂。
“不管你是誰,我被抓到了錦衣衛,自然就是要緊的犯人也容不得你放肆!”
“花媽媽說的不錯,果然是脾氣不好。不過還算對爺的口味。”
紅袖有些緊張的看著已經湊前一步對著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的那人。
“你,你幹……什麼?”
紅袖不是黃花大閨女,按理說對於這樣的事情其實不該這麼恐懼的,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而且那人的目光和行為卻是莫名的讓她Jude膽寒。
“爺要幹什麼,紅袖姑娘想必不是最清楚的嗎?昨天是要給你送銀子的,沒想到紅袖姑娘喜歡免費的。”
“秦大人不會讓你這樣胡來的!”
那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直接扯下了紅袖的腰帶。
“啊!”
隨後見那人在紅袖的耳邊呼著熱氣道:“記住了,我叫春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好好的一句詩到了春生的嘴裏便有些駭人了。
“春生?”
紅袖在聽到春生嘴裏的話的時候一下子驚訝出聲。
紅袖的樣子讓春生眼神動了動。
“叫的可真好聽。”
春生的話明明是帶著曖.昧,可是卻是一點也沒有曖.昧的味道。
“你要是沒有放走惠香的話,今天你或許不用受多大的苦了,可惜啊,今天好好的一個佳人就要讓雜家處理了。”
雜家?
紅袖心神一顫,她早就覺得眼前之人有些不對勁的,莫名給人一種陰森之感,紅袖想過春生要麼就是錦衣衛的人,要麼就是托了銀錢打通了關係的,兩者紅袖是偏向前者一些的。
現在“雜家”這兩個字一出現,紅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春生是一個太監。
一個太監對她流露出那樣的神色,不由的讓她心裏產生了恐慌,在鴛鴦閣裏最是能聽到哪兒些烏七八糟的八卦了,或是宮裏的太監因為斷了命根子,有一部分太監因此便對女人有一些變態,跟了太監的女人一般都是有些慘不忍睹的。她一個青樓女子聽說了那些女人的額慘狀都是嚇得三天三夜沒有睡好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