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的正是楊太尉的大致官途,可是從這男子的嘴裏,這話的意味到底是有些怪怪的。

先前常宇良還是太子的時候,當時就有傳言說先帝和當時還是太子的常宇良不太和,那個時候明麵上先帝和常宇良二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至少在眾人的眼裏,重要場合之下,先帝和常宇良倒是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樣,那些知道內裏的人又不能戳穿這兩個南安國地位最高的人你們是裝的,一切都是假的。

到了常宇良登位的時候剛開始還沒看出來,最後再仔細一看簡直就是溫水煮青蛙,一點點的將特別擁護先帝的幾人一點點的在調離朝堂政治中心,到這裏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在這樣的狀況總比先帝還在就和太子鬥起來的好。雖說是富貴險中求,但是一個是當時的皇帝,那肯定是得罪不了的,一個是唯一的繼承人,以後皇帝之位也肯定是跑不了的,若是兩人早早的鬥了起來那可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了,那個時候朝堂之上不說血流成河,但是流血事件必定是少不了的。

是以,現在誰要是和先帝的關係太過緊密,那絕對是前途堪憂。

但是在朝為官哪個不是依靠皇上的提拔?

楊太尉承認眼前之人說的是事實,先帝確實對他額外看重一些,也幫了他一些,隻是若非先帝看重他的能力,他又如何坐到現在的位置上?

現在被眼前之人一說,好像他就是依附先帝而成功的一樣?

更要命的是,他好像不能反駁,也不能不反駁。

反駁了就是他忘恩負義,對著先帝能忘恩負義,那麼對於現在的皇上呢?楊太尉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於上位者來說能力重要,忠誠也格外的重要,甚至在有些人心裏忠誠要比能力還重要一些。

不反駁就等於說就是站在當今皇上的對立麵,很有可能會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人好厲害!

楊太尉有些懊惱自己的多言了。

隻是再懊惱也無濟於事了。

常宇良從頭到尾就好像對來人都是無視,常宇良等著來人看看那人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那人卻是一言不發,反倒是將楊太尉逼到了死角。

楊太尉這個人常宇良還是清楚的,倒是一個忠君之人,但是忠的真的隻是“君”而已。

常宇良朝蕭進使了個眼色。

“大膽狂徒,聖駕之前豈有你張狂之地!”

楊太尉一聽蕭進的話頓時覺得放心了,看這樣子皇上是不會對他心有芥蒂了。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事情楊太尉還是清楚的。

於是楊太尉也對著一旁的侍衛說道:“還不將此等刺客抓起來?”

“刺客?”

那人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常宇良從頭到尾都沒吭聲。

而就在周邊侍衛朝著那人湧上到了那人三步左右的距離的時候一個個都倒下了。

“護駕!護駕!”

楊太尉剛才隻是想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一個罪名,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也不是不合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是刺客。楊太尉一時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