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這幾日一直沒上朝,但是梅長鬆還是在這一天被常宇良留下了。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梅愛卿起身吧。”
梅長鬆從常宇良傳他心裏就充滿了不安,甚至是恐懼。
之前常宇良的話放佛言猶在耳。
“梅氏謀害皇嗣罪證確鑿!”
這句話從他接到常宇良的傳喚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梅長鬆此時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可是要是真能炸了就好了,他也不用擔心他這腦袋隨時不保了。
常宇良將梅長鬆叫起之後便沒再開口徑自批起公文來了。
梅長鬆現在腦門上都是汗珠,他甚至都不敢去擦拭,直到汗珠進了眼睛,梅長鬆才忍不住用袖子擦拭了一下。
常宇良卻在這個時候抬頭:“梅愛卿可是有何冤屈?”
梅長鬆有些怔愣。
“梅愛卿想必冤屈不小,不過這光哭也是沒用的。”
他,他沒哭啊!
梅長鬆這下可是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
“臣不敢。”
常宇良卻是笑著說道:“梅愛卿不用擔心,朕還是很開明的。”
梅長鬆更加覺得無奈和不知所措了。
他要是不對剛才常宇良“誤會”的“哭訴”做出解釋,那麼就是在間接的承認常宇良不開明了。
可是他現在他好像不能說他沒哭,若是他說沒哭,常宇良肯定會問他那是怎麼了?他又不能說是他是流汗,不然那可真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啊,他現在好像找個洞自己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他好為難啊!
“皇上,臣是眼睛最近有些不好,剛才眼睛又痛了起來。”
常宇良早就知道梅長鬆的一切,但是他並不打算戳穿梅長鬆。
“原來如此。梅愛卿確實眼神有點不好。朕聽說你的夫人很是賢明?”
梅長鬆不知道為何常宇良會好端端的提起自己的夫人。
“皇上?”
“朕這裏有一些東西梅愛卿要不要看看?”
梅長鬆剛準備上前,蕭進也準備去拿東西。
常宇良說道:“對了,朕差點忘記了,梅愛卿的眼睛不太好使。這樣吧,蕭公公勞煩你和梅愛卿一起去梅府,找梅府上眼睛還不錯的人好好看看。”
“是。”
寧國公這個老狐狸,還以為以年紀大身體不適不上朝就能奪過一切,現在他倒是要看看寧國公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寧國公身體不適,雜家既然來了,也是要看望寧國公一番的。”
蕭進跟在常宇良跟前多年自然是知道常宇良的意思。
這不蕭進一進寧國公府就對梅長鬆說道。
梅長鬆知道這蕭進不見自己的父親是不會拿出那些東西的。
隻怕是皇上也是這個意思。
寧國公府的下人早在蕭進進了寧國公府就趕緊去給寧國公報告了,寧國公趕忙躺在床上連外衫都沒脫就躺倒了床上,還好下人機靈已經趕忙用茶壺裏的水打濕了帕子敷在寧國公的頭上。
蕭進進來的時候寧國公還在有氣無力的說著:“是誰來了?”
梅長鬆連忙說道:“回父親的話,是蕭公公來看您來了。”
寧國公一聽連忙就要掙紮著起身 ,掙紮間被子滑落了些許,蕭進看見了外衫都還在的寧國公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