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殘夢依舊
序
來到這座陌生而又古老的城市,似乎有一種沙粒融入了蒼茫浩瀚沙漠,而靜靜的等待著塵世的風,吹拂著命運的塵埃,飄飄蕩蕩。
也許是從小便居無定所慣了,來到這座城市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然而這等相識,卻早已脫離記憶的範疇之外了,漫步在這城市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雖是似曾相識,卻也新鮮了起來。當真隻屬於回憶了,那些曾經的過往,那些年,悲歡離合的記憶,都隨著這一列列列車駛向了生命進程的下一站。而也許,這會是一個新的起點,又或者是一個舊的終點而我們,僅僅就是一顆沙粒而已。
風起了,殘破的城樓伴隨著狼煙,在這昏暗的天地間飄搖著,仿佛這世間的一切征伐與殺戮均入虛無與夢境般。模糊的身影,那一縷雪白綢緞,卻現一朵朵春日紅花,在那一縷青絲下綻放。終於抱住了她,一滴火熱的液體滴在了青絲下那張麵容清秀卻又慘白的麵龐,卻又如此的模糊
(一)離奇之夢靨
公元2010年10月
“叮鈴鈴”
崔念雲一手抓過床頭的鬧鍾,微微張開那張充滿眷戀的雙眸。已經是九點了,深秋的陽光微微射過陽台,隔著虛掩的窗簾照映在地上,顯得越發的溫暖。空蕩蕩的宿舍讓崔念雲意識到了——他又睡過頭了。
雖說遲到這種事情對於崔念雲來說倒是司空見慣,即使是第一節課,亦或者最後一節,不外如是。崔迅遲疑地起來穿上了衣裳,緩緩地走到了鏡子麵前。
依舊是那張平淡無奇而樸實的那張稍稍泛白的臉,隻是陽光照在一邊的臉上,稍顯精神罷了。
眼角一道晶瑩的光閃過。
淚,似乎很久沒有掉下過淚了。僅僅是昨夜的那場夢而已,又或許是自己病了。崔呆呆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個個熟悉的鏡頭在鏡子裏晃動著,那個聲音時時縈繞耳旁,清晰而又遙遠。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敲動著崔的心,直叫人心酸,叫人淚下。
“她是誰?”崔念雲的心裏不禁又問道。這個問題並不是第一次閃現在他的心頭了,一直以來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來解決這個困擾他十八年來的一個問題。而每當這個問號浮現在心裏,合理的解釋便隻有這隻是一個夢了。但這夢,卻夢得如此真實,如此昨天般實在。
一波冰涼徹骨的水衝在了崔念雲的頭上,所有的思緒隨著這股水一段段的流走了,崔奮力抓起了一波用力的拍在臉上,一切又回到了現實。那真的隻是一個夢。
一陣簡單的洗漱打理,崔看了看櫃子上的課表,往書櫃上抽出一本書與畫紙,一支水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北方的深秋已是很寒冷了,今天例外,又是一個晴天,陽光照耀得格外的燦爛。少年悠閑地走在校園的大道上,許是這陽光燦爛地祛去昨日的風寒,臉上竟顯出了一絲絲的紅暈。校園依舊如往常般,稀稀落落的人流總消失在一片片建築與稀疏的林子間。路人總是不乏的,一對對熱戀的情侶,或坐在草地間享受著這秋日的日光,竊竊私語。或手拉手漫步在青春的大道上,無比甜蜜。又或者一個個朝氣蓬勃的少年,捧著一本本書籍,談笑而過
有時候,我們相識相遇,就是一種緣分,緣分有許許多多,哪怕是擦肩而過吧。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在這裏的萬千終究不過是靠緣牽引著,最終大家走到了一起,在這座城市,這座學校相遇。有的人成了戀人,有的人成了朋友,有的人成了師生。
崔念雲望著這人來人往思索著,似乎便就是這麼一回事了。隻是心中頓時產生一種感歎,一種落寞。
青春總是讓一些曆經社會艱辛坎坷的人所羨慕的,在這些青春歲月的年代,總有那麼一份令人純真的感情,不會參雜許許多多利益的雜質。這一份份感情讓人覺得無比的欣慰與純潔。就好比是那朝日裏迎風開放的一朵朵夕顏,粉得那麼的天然,又好比那春日裏漫山的碧草,綠得如此的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