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事情要學好幾遍才能學會,就像孩童咿呀學語,或者說就像一個英語語法,要看幾遍讀幾遍才能記住。
好多東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像好多事情經曆了才能感同身受,不然說的再多也隻是空口無憑,好多事情要過了很久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做錯了。
偏執狂是可悲的,他們固執己見,敏感多疑,總是親手把自己心愛的人從自己身邊推出去,推得越來越遠。
承受了洪水猛獸般的愛意,又經曆了蝕骨相思,時光輾轉,他又回到了她身邊。
他離開的時候,留下灼烈刺眼的陽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帶來了整個世界的暖陽。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初夏。
天空就像是被清掃過一樣,幹淨的沒有一片雲,隻有一望無際的蔚藍,晴空萬裏又萬裏無雲說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吧。
這天的陽光倒不是特別刺眼,溫溫和和的灑在身上賊舒服,所以好多人都出來曬太陽,更多的人出來曬被子。
如今是高二的下學期,每個人都特別忙碌,學習好的忙著做題,學習不好的忙著睡覺,學習中等的也忙,忙著八卦,一會兒說說哪個班的男的發型好帥,一會兒說說哪個班的女生竟然化了淡妝。
故淵來這所學校都快兩年了,如果算上入學的軍訓,那就更久了,不過他隻有林之安這麼一個朋友,他不愛說話也不想說話,他覺得說話的功夫還不如看幾本小說打幾把遊戲,主動跟別人說話還不如去做一道超級難的高數題。
故淵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
但是故淵的這副皮相不允許他安靜的生活,他笑起來還有點痞痞的,不過他很少笑,就算他不笑他身邊也有一大群迷妹,有的跑過去直接送情書送花,有的就保持距離看著故淵傻笑。
對於那些迷妹來說,林之安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竟然可以和故淵混的那麼熟。
林之安長得也是好看的,不過可惜了,故淵才是男主角,就像所有電影中的男主角,自帶光環自帶美顏,自動讓別人屏蔽配角。
林之安把手搭在故淵的肩膀上,故淵把他的手拿開,他就換一隻手放上去,故淵瞪了他一眼:“有毛病了?”
林之安笑了笑:“哎呀快遲到了不是?快點走快點走了。”林之安笑起來是賊好看的,眼睛彎彎的,還有小酒窩。
故淵翻了個白眼,不禁心裏感歎:林之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學習求上進了?
高三(3)班。
老師像以前一樣不緊不慢的走上講台,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老師身後跟了個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就是我。
林之安坐在故淵的後麵,他看見那個女孩兒的時候,戳了戳故淵的後背,小聲地說:“那女的還挺好看的啊。”
林之安是最後一排,一整排就他一個人,故淵是倒數第二排。
林之安是沒有同桌的,因為他太愛說話所以被調到了後麵,故淵也是沒有同桌的,因為他的前任同桌太愛說話被調到了後麵。
老師說:“今天班裏轉來一個同學,大家鼓掌歡迎。”
底下便響起了稀裏嘩啦的掌聲。
我背著書包微微笑著說:“我叫池魚,以後多多關照。”
底下有人叫著:“哪個池哪個魚啊?”
“池魚思故淵的池魚。”
男生就開始起哄了,愛慕故淵的女生們立馬黑了臉,不愛慕的女生偷偷笑著。
故淵聽了那句話愣了愣,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羈鳥念舊林,池魚思故淵”隻是一首詩,又不是說池魚真的思念他。
老師清了清嗓子,底下立馬安靜了下來,老師指著故淵旁邊的位置對我說道:“那你就去坐故淵旁邊吧,也省得‘思故淵’了。”
我愣了愣,點了點頭,邊走向故淵旁邊的位置心裏邊想:這班裏還有個叫故淵的啊,真是尷尬。
老師邊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題邊說:“翻到課本第二十七頁,預習一下,等會兒到黑板上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