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其實我也是有些習慣了,不礙事的。”我說道,然後做了一個讓自己盡可以顯示舒適的表情。
飯菜都端上來的時候,看得出廚子很精心,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分量十足。這還得要多多的感謝胭脂,否則我們不會得到這樣的優待的。
我用一隻手極其別扭的往嘴裏添著東西,為了不至於讓我的動作太大,端木澤和翠綺把菜都不分主次的夾到了我的碗裏。
“好了,你們不用再夾了,我吃不下那麼多的。”我連連的擺手。我不說這話還好,話剛落音,雙喜也把一箸菜送到了我的麵前。
但是那幾個人還是一個勁的在我的往裏堆積著小山,生怕他們不夾菜,我就會被餓到一樣。還好飯總算是吃完了,在小憩了片刻之後,雙喜說:“公子不如我們去街上逛逛吧,順路也打聽一下名醫,要知道現在你和喬姑娘,都算是得了重病呢!”
雖然覺得雙喜的這個用詞有點不妥,但也隻得接受,誰知道上輩子我們是欠了什麼冤債,這一世卻要莫名其妙的中毒的中毒,被泥巴糊臉的就被泥巴給糊臉了。
“嗯,雙喜說得也對,都說最偉大的神醫都來自民間,隻要我們有誠意一定會感動老天的。”翠綺說道,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亂七八糟的思想。
有太陽掛在天上,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來到南越也有一些時日了,似乎是對這裏的一切都有了熟悉的感覺,一切看起來也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我附在端木澤的耳邊說:“記得中午我們要回去,人家老板娘還等著呢!”
“這個,沒問題。”端木澤答道,然後就開始以無比閑適的心情逛起了街,雖然我也很喜歡湊熱鬧,但是今天卻是興趣寥寥,大概是因為心裏在想著和胭脂的約定吧!
也不知道胭脂的娘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有她要見我和端木澤又是有著什麼樣的目的,不會是對我們不利吧!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早知道會這樣,我才不會答應胭脂要見什麼她的娘親。
“瀾,又在亂想些什麼?”端木澤早已經在前麵等得不耐煩了,看到我半天都沒有跟上,自動的又走回來找我。
“唉!”我歎了一口氣:“你自己走你的好了,我可以的。”
“那可怎麼行,我真的擔心把你給弄丟了呢!再說了你一向很不會認路的,如果走散了,我真的擔心還能不能見到你。”端木澤幽幽的說道。
被他當做白癡一樣來形容,我的心裏真是五味雜陳,我怒道:“端木澤你說的人好像不是我?”
“啊,其實你也大抵如此。”端木澤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過了,於是閉了嘴,手很隨意的翻看起了擺在攤子上的一個撥浪鼓。
挺大的人了,還玩撥浪鼓,對他這種行為我是一千個鄙夷再加上一萬個鄙夷,於是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端木澤卻是對我的反應熟視無睹,他把撥浪鼓舉到我的麵前晃了晃說:“瀾,喜歡嗎?”
“鬼才喜歡呢!”我說了一句,然後很不屑的別過臉。可是就在轉過臉的時候,我突然對撥浪鼓也來了興致,又回過身從端木澤的手裏奪過被漆得紅彤彤的撥浪鼓自顧的玩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端木澤眉飛色舞的說道,然後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我可不想讓端木澤得意太久,於是把撥浪鼓放下,大步的向前走去。
“瀾,既然喜歡什麼就說好了,我不會取笑你的。”說完,端木澤就極力的忍住笑,憋得整張臉都紅了。
“我才沒有你那種低極趣味,喜歡什麼小孩子玩的玩藝。”我憤憤的說了一句,然後高高的揚起了我的下巴,以示我和端木澤的不同。
“好了,逛逛街也會吵架,我們講和吧,吵來吵去很沒有意思的。”端木澤從後麵跟著我,然後附在我耳邊誠心誠意的說了一句。
“我有和你吵架嗎?”我蠻不講理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端木,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產生了幻覺。”
本以為端木澤會找出更犀利的詞來對付我,沒有想到他隻是保持著一個微笑的姿勢就那樣滿臉寵溺的看著我。
直到我的兩頰微微泛紅的時候,端木澤才別過目光說:“其實,瀾,那個撥浪鼓真的很適合你。”
“什麼!”聽到這句話,我平緩下來的心又立刻無比糾結起來,要知道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懷疑我的智商很無趣好不好,再說了那個人還是端木澤,是一個內心狡詐無比的男人。
額頭上有無數條黑線滑下來,也有無數個大大的問號在空中飄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