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玩牌
反正也不在意是輸還是贏,手上拿著骨牌很心不在焉的數著點數。不時有丫環過來送點心和茶水,一邊往嘴裏塞著吃食,一邊打牌真是愜意到不行。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看了看公孫昭開口問道:“那個,公孫姑娘,你家是做什麼的?”
雖然這麼問有點突兀,但是好奇些一上來,怎麼都打壓都下不去。還好,公孫昭並沒有在意,很大方的一笑說:“家父一直從事鹽業。”
難怪會有這麼大的家產,原來是商人,不是都說在古代,如果能做鹽業生意,那一定會有大大的油水可撈嗎?看這情形,真的是形勢大好。
又打了一會兒牌,人也就開始有了幾分倦意。蔣鬆的那一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了,隻剩下空落落的桌子。
蔣芙把骨牌往桌子上一攤說:“好了,不想玩了。”
見她放下牌,其他的人本就沒了興致,也都胡亂的扔了牌。散在桌上的零碎銀子一直都沒有人收,公孫昭笑著向丫環使了個眼色說:“客人和我都不稀罕這個的,你們拿去玩吧!”
似乎早有丫環站在一旁等著收白得的銀子了,上來一哄就把銀子給收了去,臉上都洋溢著討巧的笑容。
看吧,在有錢人家做事就是好,會不時的有外財落入自己的腰包,而身為主人更是不必說,生活富足,散財如土。
蔣芙似乎是看出我對那幾兩碎銀有點心疼,用手捅了捅我的手肘說:“悠瀾累不累?我想休息了。”
“客房早就派人收拾出來了,你們隨我來吧!”公孫昭熱情的招呼著我們。
我悄聲的問蔣芙:“這個公孫昭是比你大還是小呢!”
“應該是小一歲,也說不好。”蔣芙揚了揚眉,然後向前走去。
本以為走在前麵的公孫昭沒有聽到,不想她卻回過頭說:“是在惱我沒有喚蔣芙表姐嗎?”
這丫頭耳頭倒是尖,這麼小聲的說話她都聽到了。蔣芙笑著說:“叫什麼都無所謂,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看到舒適的房間,還有更加讓人舒服的暖色床鋪,我當然高興了。也沒等人家讓,就徑直走了過去,坐在床上。
看到公孫昭的神情有點不對,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莫名的看著她說:“這不是給我們準備的嗎?”
公孫昭猶豫的說:“是,隻不過這間是蔣芙的房間。”
“噢!”本來在山上我和蔣芙是不分彼此的,都是擠在一張床上,現在竟要分開嗎?一時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其實給我準備的房間相信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自己住一個房間還是有些微的不習慣,我試探著問道:“蔣芙不如我們住一間?”
蔣芙撇撇嘴說:“才不呢!難得有這個機會享受個人空間,才不和你擠在一起。”
這個叛徒,才出來就有小資思想了,真是!
也顧不得那麼多,我在臉盆裏洗了洗手,又用濕毛巾擦了一把臉,就把被子拉過來,閉上眼睛,去安心的找周公聊天。
有幽幽怨怨的哭聲傳來,起先我以為是做夢,可是哭聲越來越大,我睜開眼睛,看到室內一片漆黑。
而哭聲卻沒有中斷,我收緊了被子,往裏麵縮了縮,過了一會兒哭聲漸漸的住了,夜又恢複了平靜。
如果剛才的哭聲不是我的幻覺,那就是公孫府裏的某個丫環在哭,可是大晚上的為什麼要大放悲聲呢!
想著這個,就一直再也睡不著。人躺在床上翻了幾翻,大概是幾近天明的時候,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早已有丫環笑吟吟的端了洗臉水進來。那個丫環放下水盆後,轉過頭看著我說:“喬姑娘,昨晚睡的可好?”
“好,好!”我敷衍了一聲。
洗了臉又梳好了頭發,我關上門去隔壁找蔣芙。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她正站在靠窗的位置向外麵看著。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雙手剛要蒙上蔣芙的雙眼,她突然轉過身看著我說:“悠瀾,想襲擊我嗎?”
“沒,沒有,是來向蔣小姐問好的。”我拿了腔調笑著說到。
“這還差不多,我們出去走走。”蔣芙理了理衣角,就往門口走。
看來蔣芙在哪裏都待不踏實,總要四處的逛一逛。早晨的空氣真的不錯,清新之中又透著花草的清香。
“沒想到我竟找到了家的感覺。”蔣芙突然說了一句。
蔣芙的興致正好,我也不好提昨晚聽到的哭聲,許是哪個丫環白天受了委屈,傍晚才躲在背人的地方哭泣吧!
配合著蔣芙的好心情,我們在公孫府裏踱起了步子。那邊好像是花園,看著姹紫嫣紅的一片,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