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來談談文學吧,對於剛才小楊同學的評價,我覺得呢,很中肯,見解也很獨到,你一眼就能看出這幅字帖的優劣之處,並且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來,可見並不像你說的那般頗有涉獵那麼簡單了。”
黃校長放下茶壺,端起自己的杯子小飲一品,微笑地看著楊逸塵說出了他對楊逸塵剛才那番點評的意見。
“而且,小楊同學剛才也說過門口懸掛著的那塊牌匾,想必你應該是發現了些什麼才是?”
“是的黃校長,雖然學生是剛從山中出來,但亦知道,從古至今,但凡是一般門樓上牌匾的題字多是有落款的,而且這些天所看到的也大多如是。”
楊逸塵頓了頓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接著又道:
“剛才經過大門口的時候學生還在奇怪為什麼那樣一幅名家手筆卻沒有落款,直到剛才看到這幅字帖,學生也能大概了解了,從字裏行間和行筆軌跡、筆意來看應該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想必這執筆之人應該就是黃校長您了!”
“果然,小楊同學,我是該說你慧眼如炬呢?還是說你少年英才?誠不相瞞,這些都是我早年所作,那時候雖然已過而立之年,但還是免不了心氣過盛,不似現在這般,已經到了不惑之年,有些事情還是免不了落入俗套,看不清現實。”
說到這裏,黃校長頓了頓,看向楊逸塵的目光也似是充滿了喜愛,慈愛之情溢於言表,而語氣之中也是似有感慨,似是回味往年的歲月。
“那時候流行臨摹名家大作,再則那時聖彼德堡高中初辦,我便擔任校長一職,而且先前的時間一直都沉浸於文學之中不可自拔,所以對於人際關係處理這一塊兒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也可以說是沒見過什麼世麵吧,心想著別人能憑借著這些成為名家,自己也能寫,而且可以寫得更好,殊不知,一味地模仿便先已落於下乘。”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呼吸也顯得稍微有些急促,似是有些接不上氣,黃校長便閉口不言,隻是用目光在楊逸塵幾個年輕人身上來回地看著。
而一旁的陳橋天也是理解般的頻頻點頭,他和黃校長相交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並且這些年由於生意越做越大,走南闖北的,熟識人際關係的重要性,也見過不少心高氣傲、恃才傲物的有才之人。
倒是陳研夢和林婉兒在一旁似懂非懂,目光微微迷惑,她們也都是心思聰慧的女孩子,大概猜到了黃校長可能是用他自己的經曆來教育她們。
楊逸塵見陳橋天似是沒有搭腔的意思,而且黃校長此時也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得已隻得出聲說道:
“黃校長教訓得極是,學生們定當謹記,隻不過心高所氣傲、恃才傲物對於每一個有才之人來說是在所難免的,有些事情沒有經曆過,對於年輕人來說也是一種損失,先人前輩們所經受過的一切對於年輕人來說,永遠隻是大道理,但是很少有能為自己所用的。”
楊逸塵咽了口口水,接著道:
“人生有諸多次的得失,這種得失叫做成長,而每一次的成長都伴隨著各種代價,有道是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