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慕安安應付事情,應付到了七點鍾。
等到阿二的電話響起,他立馬出了門。
慕安安問他去幹什麼,他隻是隨意的說了一個理由。
隻不過,慕安安也沒有管他。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碌,她能夠做的,就是盡量的理解和支持。
“你記得多加件衣服,入秋了,夜裏涼。”她說著,給陸雲庭披上了衣服,然後就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離自己遠去。
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她總覺得,陸雲庭的背影,融進了黑夜以後,就變得陰暗無比。
這……應該隻是她的猜測吧……
她的猜測,很快就被李西的忙碌的叫聲吸引過去了。
而陸雲庭,在見到她轉身回大廳的背影後,才是繼續朝著地下監獄走去。
打開那平常的大門,入目的,依舊是那熟悉的場景。
刑室,審訊室,監控室……
一間一間,都是他陰暗的最佳證明。
還好,慕安安不知道這裏的存在。
進入審訊室,阿一和阿二早早地就在那裏等著。
而地上躺著的,還有一個被打的看不出來原樣的男人。
“他?”他眼神低下去,卻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後,收回了目光。
當真是……汙了他的眼睛。
“嗯,澎湃主編段勳禕。”阿二聲音幹脆,卻也和阿一的冷漠如出一轍。
“段勳禕?名字還挺文藝啊,怪不得給雜誌取了那麼文藝的名字。”他坐下來,看著麵前那一團看不清本來麵目的肉團。
看到陸雲庭已經做好了姿態,阿二立馬把那個男人給提起來。
“少爺問你話,記得實話實說,不然就不是剛才那樣的苦處了。”阿二把他固定在板凳上,讓他正麵對著陸雲庭。
叫做段勳禕的男人,原本已經平靜了的心情,在聽到了“苦處”兩個字後,立馬變得翻江倒海。
“我肯定實話實說,隻求你們不要折磨我了。”看他的樣子,應該平時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見所有都準備好了,陸雲庭才是開口。
“是陸雲浩讓你散布那條消息的嗎?”其實這些話的答案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現在這樣問,隻是為了錄音以後,能夠在將來對付陸雲浩的時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原本他還以為會花費一段時間才能讓段勳禕開口,沒想到他的話一問出口,段勳禕就忍不住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給倒了出來。
“是陸氏總裁陸雲浩讓我這樣做的,你們要報仇就去找他。”
“他還告訴我,要是這件事情做得好的話,到時候陸氏完全屬於他了以後,會給我陸氏百分之一的股份。”
“還有,他說有可能策反陸氏內部的時候,還用得上我,所以讓我好好地做這件事。”
“……”
他的消息,有好多都是陸雲庭這邊目前還未了解的最新情況。
聽著一點也不保留的說出來,陸雲庭雖然欣喜,卻也保持了一定的理智。
他讓人叫來心理催眠師,把他深度催眠以後,再次問了這樣的問題。
得到的答案雖然和之前的有一定出入,卻基本符合。
等了不久,段勳禕醒過來。
他麵對的,依舊是剛才的那幾個人。
“我現在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我走?”或許是在地下報社的時候,他沒有接觸到最核心的事務,所以,他的性格還保留著一絲絲的天真。
他想著,隻要自己把全部事情告訴給他們,他們就能放自己離開。
隻是,在看到他們眼裏的戲謔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究竟有多麼可笑。
“你們究竟要怎樣才能放我離開?”他收起自己僅剩的天真,換上了正經的嘴臉。
陸雲庭輕笑一聲,也不說話。
阿一和阿二做好了自己保鏢的身份,陸雲庭不開口,他們也不會說話。
在這樣沉寂的環境裏,段勳禕覺得自己整個人的神經都開始緊繃起來了。
這個氣氛,比在陸雲浩那裏,還要恐怖得多。
“我求求你們,我不過就是個幫忙辦事的。你們有能耐就去抓陸雲浩,為什麼要在這裏抓著我不放?”他實在不明白,他們既不過度的傷害自己,卻也不放自己離開。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是,對於他的祈求,他們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陸雲庭在心裏算計,自己應該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之前扔雞蛋事件裏,他從司機隊伍裏,清理出了一個奸細,他就是陸雲浩那邊的人。
如果可以,他也準備往陸雲浩那邊投一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