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神情,怎麼看怎麼的讓人不舒服。
慕安安愣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她第一次被別人說是當***,這麼諷刺的字眼用在她身上,她覺得受到了極大地侮辱。
場麵一時間寂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隻是慕建的身形,卻緩緩地占了起來。
徐徐走到慕安安麵前,然後站定。
他揚起自己的右手,在慕安安沒回過神的時候,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段美川和慕欽欽看的心中一爽,頓時間忘記了剛才被欺負的氣。
慕安安從劇痛中回過神來,仰起頭,看著麵前的慕建。
“你打我?”慕安安的不可置信讓慕建再次揚起的手,僵在了原地。
從小到大,慕建從來沒有打過慕安安。哪怕是她調皮搗蛋,哪怕是她們母女離開。
所以在慕安安心裏,被慕建扇耳光這件事,是自覺認為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現在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了。
“你這孽女,我不打你我打誰,你居然敢去做別人的***,你對得起慕家這個姓嗎?”
慕建回過神,手是放下了,可語氣卻更壞了。
慕安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臉諷刺的看著他。
“做別人***很丟臉嗎?你現在的老婆不就是你曾經的***嗎?既然你自己做不到以身作則,那又用什麼資格來管教我呢?”
慕安安說了這句話,便是準備轉身離開慕家。
反正在這裏沒什麼意義了,證據找不到,還白白受了一巴掌。
隻是她正待轉身,一雙鐵手就抓住了她的後頸。
“慕老爺沒說走,你就不能走。”抓住她的是剛才那個男人,力氣大,膽子大,權利也大。
慕安安吃痛的轉過自己身影,又是正麵對著慕建。
此時他的臉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上麵的怒氣顯而易見。
“慕安安,究竟是誰把你教成了這個樣子?目中無人,長幼不尊,這就是李西的育兒觀嗎?還好我們離婚了,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被你們給氣死。”
慕建像是慶幸,殊不知他這樣的話讓慕安安更是心寒。
“托你的福,我媽媽離開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留在一個不知道珍惜她的男人身邊,還不如一個人出去自力更生。我媽說了,你喜歡的,她都會給你,所以離婚是她給你最後的禮物。”
慕安安聲音微沉,說了最後的一句話。
“我還要感謝你,放我媽媽離開了。”
這句話說完,慕安安就站在原地,話也不說,就等著慕建發怒把她給請出去。
這慕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讓這所有的記憶,都煙消雲散吧。
慕建也是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段美川看著慕建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一急,她就怕慕建會想起李西的好,所以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的舉動。
她拿起沙發旁邊小桌子上的花瓶,往著慕安安的頭上砸去。
慕安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所以沒有任何防備。
“咣”,清脆而沉重的響聲,在客廳裏麵顯得尤為清晰。
慕安安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後伸出手來,摸了摸頭頂,那裏似乎有什麼粘稠度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出。
她攤開手掌,看到的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一灘粘稠的鮮血在她白皙的手掌上,顯得十分的刺目。
她抬眼看了看對麵也被嚇到了的段美川,突然之間開始大笑起來。
“段美川,你隻有這麼點把戲嗎?”慕安安像是在演戲一樣,從自己的靴子裏抽出了那把鋒利的小匕首,拿在了手裏把玩。
“你說,你喜歡我割你哪裏好呢?是你那引以為傲的麵孔還是和我一樣遭罪的頭頂呢?”
她的笑容妖魅而幹淨,卻讓段美川嚇破了膽。
她剛才也隻是情急之中想到的方法,這樣可以傷到慕安安,又可以讓慕建退出剛才懷念的狀態。
隻是她沒想到,她的力道好像重了一點,直接把慕安安的頭給打破了。
她現在害怕的得很。
她看向慕建的眼神裏,是淡淡的妥協和求救。如果慕安安的刀子真劃到了她一點皮膚,她想她難以承受這個後果。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慕建,希望他想出個辦法。
慕建輕歎一聲,隨即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男人知曉其意思,往前跨了兩步,直接站在了慕安安的麵前。
“慕老爺讓你放下刀子。”他伸出大手,狠狠的抓住了慕安安拿著匕首的右手。
她的手已經被捏出了紅痕,可她還是不肯放。
要是放了,自己就沒有資格和他們抗爭了。
不能放!
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