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眼前站著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向我優雅地伸出了手。
我周圍的一切都陷我於不真實的幻境中。
幾個小時前。木然發短信問我:能幫我個忙嗎?
我立馬想也不想地爽快答應,甚至忘了要做什麼。自西山回來,除了那次吃飯的時候見過木然,其餘時候就沒有再見過他。聯係也少了很多,再也不像很久很久之前每天晚上都扯東扯西的。
待到木然牽著呆呆的我走進Yiner,我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想起剛剛他說的話“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吧。”始終誠惶誠恐的。雖說不是沒參加過這類宴會,但是從項鏈到晚禮服到玻璃鞋都是木然為我選的,我隻覺不可思議。
紅色的真絲長裙緊緊地裹著我纖細的身軀,小腿微露,仿佛每走一步都會步步生蓮,迷倒眾生。腳底的透明玻璃鞋,透著我白皙的皮膚。也許任何一個女人隻要有點身高,有點身材,有點外貌,穿上這一身都風情萬種。可是偏偏是我紀允。
很久沒有穿過晚禮服了吧,自從那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有參加過這種場合。
以至於剛剛穿好要跨出那一步的時候,就踩到了什麼,不自覺地朝木然撲去。木然盡管是根木頭,這個時候也不會見死不救。
隻是扶著我的他臉上泛紅,很快我就發現我的胸上少了點什麼。慢了半拍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我這才急急忙忙地脫離了他手的掌控,又小心翼翼地道了聲謝。
我們之間的氣氛於是比我們還沒見麵之前還要尷尬和悶。
“在她跟你跳舞之前,她要先跟我跳一曲。”木然的手裏舉著一杯香檳,巧妙地隔開了我與眼前紳士的距離。
我定定地看著木然手中的香檳。就算不用鼻子特意輕嗅,辛辣的芳香也撲麵而來。成熟的櫻桃和鳳梨果味,還有蜂蜜和花香,都一點一點地迷醉人的心。
PerrierJouet.的確是當初記憶中的酒香。
“郎才女貌。”紳士一點也沒有流露出不滿的情緒,反倒是非常自然地就走了。
“木然,你是不是個大土豪?!你家裏是做什麼的?”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愉悅到了他,他神情愉快。“誰說一定是家裏的關係。”
我也想過可能木然自己有自己的事業,但是一想他才大二,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什麼人家要邀請你來這個宴會?”
“因為我幫了人家的一個大忙。而已。”
我結合著他把我騙過來的事和他說的話。估摸著可能是木然RP爆發,在路上救了一個老奶奶,辣個老奶奶正好是某某集團的老總的媽!眾人一激動,可能就很幸福地要將誰誰誰以身相許,木然於是找來我這個擋箭牌……
想到這,我心裏立馬就不太痛快了。
“紀允,我們上去跳一支舞吧。”
不要啊,上去多引人注目,就像是舞女跳給底下的人看的。好折辱我的尊嚴。我堅決地搖了搖頭,木然也沒有再強求,隻是笑得像個狐狸一樣,走開了。
他一走開,好多覬覦我美色的家夥就一窩蜂地撲了上來,我拮據的神情都落入木然的眼裏,他用眼神問我怎麼樣。
我露出可憐兮兮的小兔眼神向他求助。他的眼神卻很犀利,有不容置喙的堅決。我亦是。恨恨地別過頭去。索性誰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