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麼可憐為哪般(1 / 2)

宋家二公子遇襲的新聞鋪天蓋地,得知自己手下竟然和宋家交情匪淺的總編大人神情高亢,大手一揮就把本該跑財經的夏一沫拉到了娛樂線上,並鄭重其事的吩咐:“一沫同誌,社裏將傾盡全力支持你的工作,請你勢必摒除雜念,仔細的跟,認真地挖,務必得到事情進展的第一手資料。”

一沫囧,下意識的反駁:“主編,你讓一跑財經的當狗仔,這樣真的合適嗎?”

主編語重心長的諄諄教導:“小夏同誌啊,黨中央領導有話說的好啊,作為社裏的一塊磚,黨讓你往哪搬你就要往哪搬,而我”扶了扶眼鏡的主編大大一臉滿溢的自豪:“就是一名光榮的黨員!”

“……”好吧,僅僅是一名團員,還是被迫加入的一沫,默默轉身,出了主編大人的辦公室。

來到醫院大門口,一沫就被眼前的陣仗嚇得掩住了嘴,這,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是過安檢的吧?瞧那排成長龍等待仔細被搜身才能進出醫院的廣大醫患,天呢,宋立言造了什麼孽?萬一人家需要及時送急診怎麼辦呢?這樣等下去,十條命也會等沒了。

出於記者心係蒼生的偉大使命感,一沫表示不能任宋家如此霸道,宋立言的安全固然重要,那也不能罔顧他人的急困於不顧。

拿出手機本想打給從安,稍一細想,那姑娘估計在公司幫襯來著,遲疑片刻,摁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是我,下麵的保鏢是怎麼回事?”

高翊麟疾步走向窗台,隔著窗欞看那個興師問罪的丫頭:“情況所需,為了安全起見,幕後黑手還沒找到。”

“那就可以這樣霸王手段嗎?人家萬一需要急救怎麼辦呢?這樣排下去還能活命?”

一沫特別想說的是,這麼害怕為什麼不請了特護回家養著就好了,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地呆在醫院呢。但,她抬頭看眼前建築規模宏大的醫院,似乎,這醫院就是人宋家的來著。

高翊麟右手扶了扶額,他這前女友,似乎記者的老毛病又犯了,這麼愛打抱不平的習慣,這輩子怕是改掉的希望渺茫。

“沫沫,你大概忘記了醫生的使命並不比你們記者的藐小,他們有病重人員專用通道的。”一沫往右看,果不其然,數名著裝一致的保鏢身後是有幾個倚著擔架待命的醫護人員。

一沫:“……”

什麼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一沫來勢洶洶地興師問罪沒成想反被問的啞口無言,特別不自在地掛了電話。

惹不起,特別躲得起地連個再見都沒和電話這頭的高二哥說一句,高翊麟難以置信地揚手看看手裏早已掛斷了的電話,再伸頭望著因了二十層的高度,身影顯得不太清晰的心上人,那個求學時期動不動就犯軸的姑娘跑哪去了?她這打不過就跑的本領,也是身為記者必備的條件之一?

宋立言最看不得智商絕佳,情商也不差的高二哥一臉呆瓜樣兒,那畫麵就和一副傳世名畫不小心被潑了墨一般,特別有失美感。

而能夠分分鍾就能讓他出現如此違反人格意願的狀態者,世上僅此一人,幸好,也就那麼一個。“小沫沫來看我了嗎?”宋立言等於廢話一句,但也成功使某人恢複了常態。

“你叫她什麼?”恢複狀態的高二哥拳頭握的哢哢作響,步伐邁的步步生風,不遠的距離根本不夠宋少用來自我懺悔,可憐兮兮的表情還沒有轉換成泫然欲泣的機會,耳朵已被揪住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半圈。

宋少哀嚎:“哥哥哎,輕點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病著呢,我是病人,病人,病人!”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高翊麟才恍然覺悟地稍鬆了手勁,三兒連忙捂住慘遭摧殘的左耳,嗚嗚,他是病人啊,他們這些沒良心的,能不能不這麼記性差的給他動不動就忘啊。

高翊麟鼻子哼出一聲,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屑,病人還敢如此不安分,是說那兩槍根本沒讓他長記性?

徐子堯和一沫進來病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喪心病狂的畫麵,病人捂著耳朵嚶嚶低泣,一雙桃花眼怯怯地瞟著神色冷冽的施暴者,無聲地指控被虐的悲慘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