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舉國歡慶的倒數第二天。
而我也隨著第一批大遷徙提前一天回到了家中,可能平時上班留下的後遺症,今日一到七點,我竟然自動醒了,完全不用勞煩老媽來辣手摧花。
醒了之後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確定再也睡不著後,我也不再糾結,麻溜的穿戴好,爬起床。
我的早起,令老媽大吃一驚,她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跟我說什麼,但估計她突然給忘了,半響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我自然樂的高興,用腳趾頭想,也不會有什麼愜意的事情等著我。
不等老媽繼續去想,我抬腳就出了門。
我叫方初,現是二十七歲的大齡剩女。
我家住在城中心裏的一條老巷子裏,兩室一廳的老房子,這是老爸早些年,憑借在單位骨幹的名號,分到的房子。
現如今隻有我和老媽住在裏麵,而我也有將近三年時間沒有回來過。
一出門,便有股熟悉的寒意襲麵而來,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將雙手插進口袋裏。
踩著由鵝暖石鋪成的羊腸小道,看著,被磨得光滑的石子們,心裏一時五味陳雜。
這條路我來來回回走了不下十年,在今天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對它有了別樣感情。
或許,這就是久別重逢吧。
正當我滿心都是少女懷舊情懷時,卻猝不及防的遇見了他。
冷清的街頭有著三五行人,我還是一眼認出了混雜在人行中的他,即使說他現在與我相距著百米開外。
他高高瘦瘦的身影一如從前,腳下的步子沉穩有力。
一襲黑色風衣,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
此刻,我很想躲起來,可腳下像是生了根,長在原地,哪裏也去不了。
一直以來,隻要看見他,我就走不動路了,這或許是從第一次見麵時候,就被種下的魔咒。
初見喻城是在一家冷飲店。
那年正值中考結束,再等著一中錄取通知書的日子裏。老爸見我每天無所事事,便隨手給我報個書法學習班。
給的理由也是相當驚人,他說一個女孩子寫不出一手好字,豈不是對不起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本想強烈抗議,可細細思量,老爸所言不假,我寫的一手字確實很醜,醜的連我自己都無言以對,猶記當初還被語文老師當眾點名道姓的說過。
至今回想起來,臉頰都會不由自主的泛紅。
假期反正無事,索性學就學咯,於是我還邀了當時玩的很好的朋友夏文文,一同上這個書法班。
去書法班的第一天,我和文文就遲到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