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了,要是真的生氣,肯定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我摟住他的脖子認真的說“你放心,我要是生氣,絕對不會跑人了,最多就是把你掃地出門。”
他刮著我的鼻梁,笑得有些無奈的誇獎著“有出息啊!”
我攤開手問“那有什麼獎勵嗎?”
他握住我的手,傾下身在我的手背落下一個吻,動作極其紳士,我頓時間想到羅馬假日裏麵的畫麵,這種寵在手心的感覺,那個女人都不能拒絕,往常早就不會慌亂跳動的心加快的節奏。
他抬頭看著我傻乎乎的樣子,揉著我頭問“傻丫頭,滿意了嗎?”
我愣愣地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有些得寸進尺提要求“你好像從來就沒有背過我!”
陳逸軒顯然也被我這個問題難住,他眼睛都瞪大,有些像是看怪物那樣。我拉住他的袖子,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哀求著,看到他眉宇皺著一起,然後一點點鬆開了。
我也不等他回答,繞到他的後麵,雙手死死的纏住他的胳膊,整個身子都貼在他的後背上。
以前胳膊一位大嫂就告訴我,男人在新婚的時候是最聽話的,日子久了,就變得大爺了,使喚不動。那麼我就趁著黃金時期,充分使喚。
陳逸軒的後背是僵硬的,我的下巴擱在他肩窩上,細聲說“老公,你就背著我到門口就行了。”
他還是不動,我喊了好幾聲老公,他有些無可奈何地歎息著,緩慢地起身,我的雙手死死地纏住他的脖子,語氣也變得格外溫柔“老公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對夫妻吵架了,女的要離婚,男的就陪著她去。去法院路上,遇到一條小河流.於是丈夫叫妻子騎到他背上背她過河.過了河後,妻子說不離婚了.丈夫問為什麼,妻子說離了婚誰背我回去啊!”
等我把故事說完很久後,陳逸軒才口氣嚴肅地說“那我們的新家就在一條河流的對麵好了。”
聽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大笑了,片刻後我不太確定問“阿軒,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他側過頭望著我輕輕地搖搖頭“沒有!我工作了二十年,金錢和名譽都已經擁有了,如今看待那些也淡下來。我已經沒有那個雄心壯誌,就應該退下來了。”
我埋頭在他脖頸上,沒有再說什麼。
陳逸軒沒有走到門口,敲門聲就從外麵傳進來,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佑一先是把頭伸進來,有些小心翼翼瞄了屋子一眼。
看著我趴在陳逸軒的後背上,本來機靈的眼睛都一動不動了,嘴巴都誇張地張大,眼睛盡是驚愕。
陳逸軒的手鬆開了,我也趕緊從他的後背下來。陳逸軒輕咳嗽一聲,佑一立馬就垂下來,語氣有些結巴地喊了一聲“爸爸….早….上好!”
這些年來,陳逸軒一直都扮演著嚴父的形象,而佑一也是極其敬仰他。我能感覺到在佑一的心目中,陳逸軒那偉大的形象在一點點的毀滅。
陳逸軒立在一旁,雙手背在後麵,認真地審視佑一,極力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佑一那個家夥平時太怕陳逸軒,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很沒有出息地慌張開口“爸爸,我還有一些作業沒有完成,那我先走了。”
話說了,急忙轉身走人,看上去有些慌張。陳逸軒大聲喝住佑一,用那雙精銳的眼望著佑一嚴厲問“你有什麼事?”
佑一低著頭,結結巴巴說“沒….沒事啊!”
我趕緊走了過去,拉住陳逸軒的胳膊笑著對佑一說“你不是還有作業嗎?快去啊!”
佑一偷偷地瞄了一眼陳逸軒,又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確定可以完全離開,就點著頭快步往外走。
等孩子走後,陳逸軒開始把那雙如同X射線的眼睛轉移到我的身上,他淡淡地問“你又打算帶佑一去那裏?”
我滿臉堆滿笑容“我剛認識一位廚師,據說做的甜點好吃,我不就是想為咖啡廳找個好廚師嗎?”
陳逸軒可能是為剛才背我的事情影響自己的形象,有些無奈責備地說“我不知道該說你慈母多敗兒,還是講你越來越像一個孩子,整天都和佑一胡鬧!你別以為我不清楚平時我不在家,你經常帶著他胡鬧。”
我清楚陳逸軒心裏有些憋著氣,雙手舉起手來,討好地道“好!好!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改好吧!”
這不,他要扮演大男人的形象,那我就配合當小女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