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記得大學期間,他曾經參入一個辯論賽就是關於留學生應不應該回國,那是他是代表回國那一方,他還贏了呢!
時間總是容易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我都不知自己應該表達遺憾抱歉,還是應該恭喜他,隻是遲鈍地說“是嗎?”
蘇年臉色有些猶豫,沉默一會,他還是開口問“你不是結婚了嗎?他呢?”
我是傳出兩次婚訊的人啊!我抬起頭看著蘇年非常直接說“我結婚當天就離婚了。“
蘇年的臉有些震驚,然後有似乎想通了,笑得有些無奈“這種事情,我真信你幹得出來。你還記得嗎?你過二十歲生日那天,我就隨口開玩笑說你可以登記了,我們去結婚吧!你真的跑回去拿戶口簿。在外人看來,你是一個薄涼絕情的女孩,可我知道你對愛情總是較真,也比別人果斷,你眼裏容不得沙子啊!“
說來也是奇怪,蘇年再提起我以為永遠無法直視的傷痛,我的心還是酸酸的,心口處有些堵塞,可也有一種豁然釋懷的輕鬆。
“可小亦,我們的人生不是隻有愛情,所以也沒有純粹的愛情,如果有,那也是不長久的,那種愛維持起來太困難!也太脆弱,而你就是太較真了!你用女孩的愛情態度研判成人的世界!”
蘇年就是用一個長輩的口氣告誡著我。
他的話讓我找不到任何反駁的機會,我的性子太較真,心不夠寬容,我總希望能找到一個人,自己就是他的唯一,就是他眼中的寶貝,自己也是他生命的全部。可人活在世上,有著太多的承擔,我終究是太自私了。
我想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亦或者假裝無所謂,但我嘴巴動不了,心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讚同著蘇年的觀點。
蘇年看著我一言不發沒有出息低頭,又再次歎息,嘴角掛著一絲淺笑“我想這世界也隻有陳逸軒那個笨蛋才縱容你如此胡來!”
我沒有想到蘇年會突然間提起陳逸軒這個名字,還能那樣親昵的語氣。
心習慣性抽疼一下,我雙手握緊咖啡杯,抬起望著蘇年“我們不要再提他可以嗎?“
蘇年伸手摸著我的頭“看吧!你那種女孩子性子又來了,怎麼總是那麼倔?小亦,以前在我的定義裏,陳逸軒是那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商人,可一件事改變我的看法。”
我的心懸了起來,眼睛直直地望著蘇年,那種心情有些類似就你花費一晚都解不開那道奧數題,終於拿到答案。
他的手從我的頭上拿下來,喝了一口奶茶,輕輕的述說“你還記得你被捉進警察局嗎?後麵我趕了過去。那時,你已經放出來。我在馬路邊看到一身狼狽的你,也看到慢慢地跟在你身後的陳逸軒,那時他的表情是疼惜和憐愛。他專注地凝視著你背影,那神態仿佛你就是他的一切,我實在想不到那是眾人仰望的陳逸軒。小亦,我不清楚你怎麼定義他,但我覺得他像是一位寵壞女兒的父親,偏笨拙得不知道怎樣去表達自己的感情。這些年來,你一定被保護得很好,不然現在坐在我麵前的你不應該那麼倔強,還保留著女孩性子。”
我實在無法想象有一天我和蘇年會共同去討論陳逸軒,也不曾料想蘇年會說出那些話。
我被保護得很好嗎?為什麼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反而是我覺得最難受的,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
對了,那時我才是二十三歲的女孩,何總怎麼就放心我擔任銷售經理。我做銷售三年,我以為由於個人的魅力,客戶是尊重我才不會揩油,避免潛規則。可剛開始也有客戶占便宜,第二天就打電話來簽合同,態度特別好的例子。
我實在無法相信,陳逸軒用他的方式把我保護起來,而不是我憑借個人能力坐穩銷售經理的位置。
是的!我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了,我臉色不太好“蘇年,我還有些事,我得先走了!”
說完,我拎起包,就要起身。蘇年按住我的肩膀“小亦,你果然是被寵壞的孩子。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會生氣,但我還是要說,你還不懂得以成人的方式去愛一個男人。你認為愛就認真愛,不應該愛就轉身離開。你認為那是果斷,其實那是你太自私,因為你害怕受傷,不敢得麵對,習慣性去逃避。”
蘇年的話一句又一句落下,我好似被脫光衣服站在眾人麵前,沒有一絲的遮擋。
我慌張地揮開蘇年的手,快步地往外走。背後傳來一句熟悉的歎息聲: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