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滴汁從我的嘴角流出來,陳逸軒拿起一旁的紙巾就要擦拭,我雙手擋在麵前,不滿地說“按照電視劇裏麵的劇情,你應該是吻吧!”
我的嘴巴一動汁流得更加多了,他掰回我的下巴,頭就傾了下來,唇落在我的有些油膩的下巴,動作極其輕柔,就像是花瓣掉在水裏,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們四目相對,也不知是誰破公了,我們瞪著彼此一會後,我笑了,身子往後大聲地笑著,多麼美好浪漫的畫麵,我們一模仿就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也許真的是老夫老妻了!
我笑得都捂住肚子,陳逸軒低聲提醒著“你別笑了,小心傷了身子!”
好一會,我止住了笑,不解地問“你這個人一點都不浪漫,無趣地很,我怎麼會愛上你木頭呢!”
話出後,我又加上“我也長得不是很漂亮啊!脾氣也不怎麼好,那又怎麼上你的眼了呢!”
陳逸軒揚唇一笑反問“誰說你入我的眼了!”
什麼時候木訥的家夥,也會時不時地說一些幽默的話了?我也不記得了,我撈起旁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扔去不服氣說“你再說一遍!”
即使此刻的我顯得矯情,那就矯情吧!我無所謂了!
陳逸軒也不躲開,枕頭砸在他的頭頂上,掉在他的大腿上,他溫熱問“你還吃不吃啊!湯都涼了。”
我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他的菜色上,又從裏麵夾了一塊肉丁塞進嘴巴裏。
最後我保溫盒裏的菜還剩下一大堆,反而陳逸軒的飯盒空了。
我們的晚飯從七點半吃到十點鍾,那還真是漫長啊!對於工作狂的陳逸軒,那真是一大筆浪費啊!
直到醫生來吩咐我應該休閑了,我才不情不願地鑽進被窩裏。陳逸軒就睡在不遠處的另一張C上。
也不明是不是太興奮了,我怎麼都睡不著。我的身子往陳逸軒的方向轉了一個身,低聲地喊“你睡著了嗎?”
陳逸軒也轉過身子,其實我也是知道這些天來他入睡的時間不多,可他刻意的壓製自己翻身動作,就是不想讓我煩躁。
我們靠著枕頭相互望著彼此,他聲音有些沙啞“睡不著?”
我老老實實地點著頭,語氣綿綿地問“你要不要過來?”
陳逸軒掀起被子,下地,我也趕緊把身子往另一邊移動,讓出另一邊。
C的另一邊下沉了,我攤在他的右手,把自己的頭枕在他的隔壁上,半側著身子躺著,拉著他另一隻手搭在最近的腰上,耳朵就貼著他的心髒。
我的手放在他的下腹輕聲說“阿軒,你平靜時的平均心跳聲是70,我算過好幾次了!”
他也轉過身子,在我的發心落下一吻,拉著我的手搭在他心髒的地方,他說“你知道嗎?曾經的我並不害怕死亡,可看著你那麼年輕蓬勃,我開始擔心了。有一段時間我的心跳變得很慢很慢,我居然開始害怕死亡了。”
他有些諷刺的自嘲一笑!
他的心髒在我的指尖跳動著,我輕輕地撫摸著“真慶幸它是健康的!”我仰起頭問“你當初學醫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陳逸軒的另一隻手時不時地撫摸著我的發,動作輕柔“我祖父,爺爺都是死於心髒病,後來我了解到那是家族遺傳性心髒病,於是就跑去學醫。其實我很自私的,我學醫從來就不是為了造福人民,我的目的就是父親。可沒有想到他會隱瞞病情,讓我在外麵自由了四年。我們代代都保守遺傳病的秘密,因為那會涉及太多東西。我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這些!”
我食指豎在他的嘴邊霸道地要求“那就罰你活長命百歲,一定要比我活得久啊!”
陳逸軒笑出了聲,胸膛都在顫抖著,他雙手攬住我的腰“以前父親告誡我人不能太貪婪,可怎麼辦?我開始也變得越來越貪婪了。”
我的頭埋在他的懷裏,雙手抱住他的後背“那就繼續貪婪吧!”
他瞪大眼睛不確定地問我“真的可以嗎?”
在他認真的目光下,我堅定地點頭!
他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嘴巴張開好幾次,一動不動認真地聆聽著。
溫熱的觸覺,多麼熟悉,他含住我的耳垂梗咽著問“我們明天去民政局好嗎?”
別人說一個男人對女人說再多情話,也比不上他帶著你去民政局。
我貼著陳逸軒非常近,我感覺到此刻他的心跳是激烈地跳動著,他在聽我的答複。
空廖地病房不斷地會蕩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