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軒沉思一下說“我和她是老朋友,所以相處起來親切自然。”
他的話中肯,可心思還是酸溜溜的。明知道自己難受,我還是壓製不住好奇心繼續追問“那你們怎麼談戀愛?”
望著我反問一個問題“在你們心目中什麼才叫談戀愛?”
我頓時口呆目瞪,眼前的人真的是聰明睿智的陳逸軒大老板“廢話!你沒有看電視電影裏麵演嗎?,那就是兩個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吃冰淇淋,一起逛街,一起去旅遊!”
陳逸軒搖了搖頭坦誠地說“我和Anne在一起時,盛鋒四麵楚歌,整天我都為家族忙碌著,一天都睡不夠五個小時,那裏還有時間?我在盛鋒立足了,又忙於擴展。我是相當無趣的人,算不上一個好情人。”
後麵這句話,我是無比讚同。往常的相處,隻要我主動說話,他永遠都不會打開話題,足以看出他有多麼無聊。
我偏頭注視著他,不停地點頭“你確實是一個差勁的情人!”聽了我的話,陳逸軒有點不好意思,很快我揚起嘴巴大笑“不過還不算是無藥可解。”
陳逸軒抿著的嘴掀開露出白白淨淨的牙齒,嘴角隱隱的酒窩也露出來,黑曜石半漆黑的眼閃著淺淺的光,甚是美麗。
我踮起腳尖,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陳逸軒也傾下身,微低著頭,陪著著我的動作。
他的唇和他的身上的氣息一樣幹淨,我舔著他的牙齒,咬著他的舌尖,帶著幾分逗玩的情緒在裏麵。
氣氛越鬧越濃鬱,他本來任由我胡鬧,一會後,他開始不安分了,唇也伸進我地嘴巴裏,彼此之間糾纏不休。
這個吻很純粹,不含著以往或多或少的情y,隻是簡簡單單的表達著彼此的感情。
吻結束後,我埋在他的懷裏,耳朵貼著他的胸膛,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背“你是那麼糟糕的情人,那麼笨,我還是把你收了吧!免得又傷了另一個女人的心。我要為廣大女性同胞做貢獻啊!”
陳逸軒輕輕地笑出聲,一隻手環住我的腰,一隻手托著我的後腦勺,嚴肅地說“小亦,謝謝你!”
他的話帶著太沉重的意味,我抬起頭看他,托著我後腦勺的手重重地壓製著我,使得我無法動彈“小亦,你生日那天可不可以借給我?”
臉頰磨蹭著棉質料子,非常舒服,我乖巧地應了一聲,旋即凶巴巴地威脅“這次你再放我鴿子,我真的打包走人,再也不理你了,我是永遠永遠不理你啊!禮物要又好又貴!”
對於我各種各樣的要求,他都好脾氣的應著嗯!嗯!我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成就感。
再次躺在被窩的我,有些不安分。堆積太久的好奇和迷惑被打開後,各種各樣的問題紛紛地冒出來,我的手輕輕地戳著陳逸軒,頭伸到他的麵前,表情猶猶豫豫,陳逸軒瞄了我一眼,有些無奈地說“你還問什麼?”
咳咳!我輕咳幾聲爬起來,依靠在墊子上,喝了一口水,看著陳逸軒深吸一口氣“我可以什麼都問嗎?”
陳逸軒沒有辦法也坐了起來,點點頭。我又喉嚨特別幹,又伸手拿起杯子大喝一口水,小心翼翼開口“你和Anne為什麼分開?難道你太悶騷?”
也許是後麵兩個字雷到陳逸軒,他臉泛著淡淡的緋紅,睫毛半垂下,顯然他是沒有被別人光明正大用悶騷來形容。好一陣子,他才反應過來,摸著我的頭耐心的說“可能你說的也對吧!她也指責過我過於淡漠冷靜。大部分原因是我們彼此之間太缺乏信任吧!我們的背後都有著各自的家族,有時候可能都會為了家族而做出不得已的抉擇,我們都太年輕,都犯了錯。”
陳逸軒的話不多,可足以讓我聽出裏麵的沉重。我仿佛看到曾經那個倔傲優秀的男子為家族事業四處求人,看到他在飯局上應酬,看到他被股東排擠……..
他也是為了事業,家族,放棄了太多的東西,夢想,驕傲,自尊。當所有人都在肆意揮灑青春,談著轟轟烈烈的戀愛,他卻不得不把年輕那層外衣活生生的剝離,他必須學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擔心一個微笑的兩步表情就會出賣自己,帶上一張溫和疏遠的麵孔。
陳逸軒是可憐的,他的青春比別人短了那麼多,生命中承載的太多。
我的左手環住他的頭,右手拍著他的後背柔聲說“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