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2 / 2)

我再也不說什麼了。到了樓底下,夏叔接過了行李箱,放進了後車廂。

在我以為自己乘上通往幸福的火車,在我看到堆積在籃子裏半個月的背心,徹底夢碎了。堆積的時間可能太長了,還存留著不少的黃色汙垢。

我翻著白眼,對著陳逸軒大聲的怒吼著“你娶我就是為了找一個能幫你洗貼身衣物的女人是吧!”

陳逸軒雙手背在後麵,身子半依偎在門框上,理所當然地回“誰讓你告訴我貼身衣物不能讓別人洗。”

我的心裏憋著氣,可是聽到他這些話,所有的氣頓時間就煙消雲散。好吧!我承認自己很沒有出息。

我把所有的衣物都倒在盆子裏放水泡上。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像是一個保姆,那種可以抱著睡覺的保姆。我想起了父母,那時候媽也很像是家裏的保姆,做飯洗衣服,做家務。雖然有時候她也會嗬斥著爸把剛剛拖幹淨的地弄髒,但是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幸福,也許這種平靜而繁雜的生活方式,就是真正的夫妻吧!

此時的我也像媽一樣,我一邊搓洗著衣服的汙垢一邊責備著“我都告訴你很多遍了,深顏色和淺顏色的衣服要分開放,最近的天氣總是回潮,你看吧!現在白色背心的後麵都染上一層藍色了………”

絮絮叨叨的話在屋子裏回蕩,飄散,一時我不由回過頭,看到陳逸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的身邊,靜靜地看著我,用一種很深也很沉的目光望著我。

我不解地問“怎麼了?”

他在我的身邊蹲下身子,他望著我喊了一聲“小亦!”

我應著“嗯!”

他又喊了一聲,我也應了一聲,至於我的問題,他一個都沒有回答。我也不再搭理他了,趕緊把手裏的工作結束。

向來日理萬機的陳逸軒居然蹲在洗手間裏,看著我洗衣服。我的抱怨,他照單全收,羊白玉脂的臉龐籠上一層淡淡的柔光,那樣的陳逸軒是多麼的驚豔和迷人。

曾經的我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人生規劃裏寫著二十六歲結婚,二十八歲生孩子,但是遇上陳逸軒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遇上深愛的那個人,原先所有的打算都成為一張白紙。若是真的深愛了,就恨不得馬上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辭去工作的我開始為婚禮而忙碌著,一開始我和陳逸軒都不打算大辦婚禮,事實上,我們也以最小的規模規劃著,但是我看到陳逸軒那厚厚的家譜,再看著那眼花繚亂的親朋好友的名字,我終於明白過來,這婚禮絕對是小不了了。

我打電話給媽告訴她我要和陳逸軒結婚了,她在那邊沉默了許久才說“好啊!我的女兒要嫁人了。”

第二天媽和大伯就坐飛機過來了。在一條長長的飯桌上,陳逸軒的家裏人都來了,其中還有他的母親。我隻在照片上看過一眼的女人,她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每個動作都顯露出她的魅力。

一開始我是極其害怕她的,可能是受到電視劇的影響,我以為她會對我咄咄逼人,亦或者用一種輕視的言語諷刺我。可坐在主位的她掃了我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麵前上食物,一頓飯下來,她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伯並不會怎麼用繁雜的刀叉,鬧出不少的笑話,他黝黑的臉都紅了,但是沒有人笑話他,各幹各的事情。

媽雖然有點生疏,但是很快她就融入了氣氛中。

飯桌間,陳逸軒有禮的招呼著,雖然陳母坐在主位上,實際上主人無疑就是陳逸軒。

當談及聘禮時,一旁的律師手裏拿著文件,清晰的念著,剛讀到我們家鄉的一處豪華別墅,大伯手裏的叉子掉了下來,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慌張地低下身子,揭開厚厚的桌布鑽進去,要撿起叉子,工人有禮地幫忙,勸慰著他重新坐下,在他的麵前重新擺下一套新的餐具。

大家僅是看了他一眼,陳逸軒朝著律師示意一下,律師繼續念下去。

文件的後麵以一輛豪華遊艇結束,律師把文件放在了媽的麵前。聘禮的輕重自古以來都是代表著男方的心意,但這麼厚重的聘禮,我莫名覺得心慌,我不安地看向了母親。

媽隻是輕輕地一笑,她把文件推到一邊對上陳逸軒一字一句地說“我是把女兒嫁出去,並不是賣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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