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突然插話進來“陳總,shi長打電話說今天下午六點鍾請你到雅廳一聚!”
陳逸軒看向了夏叔,神情嚴肅,眼睛裏的精光溢出,嘴唇抿著,他冷冷地開口“你告訴他,我今晚沒空!”
沉默了片刻後,他眉宇凝注,下巴繃著,冷哼了一聲“你再打電話給上麵的人,把具體的事情講述給他們。現在大家都想來敲詐我一把,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此時他整個人都是陰深深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冰,神秘詭異,又駭人。
夏叔聽命地上了車子,走人了。空寂的街道旁,就我和陳逸軒站著,他的目光放柔了幾分,摸著我臉頰,輕聲說“你沒有動機!”
他是理智地說出了事實,可是在我得到他的回答時,居然並不覺得那是一件怎麼開心的事情。我多麼希望他的回答是我相信你,而不是如此理智。
事實上,陳逸軒一直都理智,冷眼旁觀著我迷戀上他,愛上他,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而他能很睿智地點破我和他之間的問題,即使我要離開了,他也隻會灑脫對我微笑,再大方地送上祝福吧!
明知道他根本是沒有心的,我還是偎在他的懷裏,捉住那少得可憐的溫暖和溫柔舍不得撒手,我閉上眼說服自己,暫時就讓自己依偎著他吧!
我再一次睜開眼睛,壓製著自己不舒服的嗓子笑著問“你吃飯了嗎?”
陳逸軒搖頭,我從他懷裏出來,拉著他的胳膊自言自語“昨天,我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食物,我媽跑去東莞那邊看親戚了,家裏就我自己一個人,本來還擔心自己解決不了呢!”
陳逸軒靜靜地走在我的身邊,麵無異色,平靜而飄渺,目光深密又悠遠。他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也不去想,我望著他不停地說話,也不在意他有沒有聽,也不在乎他沒有回應,我隻是想說話,想和他說話,僅此而已。
進了屋子,陳逸軒就坐在沙發上,我打開冰箱拿出一大堆的食物,也不顧及以我們兩個人的食量。在我走進廚房忙碌前,我把筆記本搬到他的麵前。
他的視線也集中在電腦上了,在輸入密碼時,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陳逸軒,他神經專注,我急忙低下頭快速地敲著數字。
在我剛從沙發上坐起來時,一隻手攬住了我的腰,我遲鈍地回過頭望著一臉平常的陳逸軒,他拉著我坐在大腿上,這種親昵的動作,讓我的心漏下一個節拍。
他的身子把我完全抱攏住,下巴抵在我的脖頸,呼出的氣體撲在我敏感的皮膚上,耳垂也熱了,我動都不敢得動了。
他的手橫過我的身體,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熟練地進了郵箱,然後飛快地用英文寫信,電腦就在我的麵前,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偶爾瞄了幾眼,以我應試的英語,拿到證書就忘的現實情況,就隻能看到前麵的問候語。
我百般聊賴地盯著他鍵盤上的兩個手,他打字的速度飛快,發出的均勻的節奏聲,陳逸軒好像那裏都很好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板著的腰累了,漸漸地習慣他的氣息的我,身子往他的懷裏依著。剛碰到他的胸膛,他停了下來,我頓時就止住自己的動作,定定地坐著。
他雙手攬住了我的腰,認真地把信瀏覽了一遍,冷不丁地他問“你現在想結婚嗎?”
他的話一出,腦子白茫茫的,整個人都是傻乎乎的,片刻後,我才反應過來,動作就如同電影裏麵的慢動作,轉過去。
我看到了一臉淡然的陳逸軒,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剛才的那句話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
我張大眼睛望著陳逸軒,不確定地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他依舊是淡淡的神色,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調回“如果你覺得沒有安全感,那我們就結婚吧!”
他的聲音不大,可我腦子仿佛被這句話敲蒙了,變得很笨拙,無法去消化這一句話,也不明理清楚注明回事。
我的眼睛變得更加大,脫口而出地問“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太突然了,在我的人生規劃裏是沒有陳逸軒的,也認為自己也隻是他華麗人生錦袍的眾多點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