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話,我終究說得太過殘忍了,但是我本身就是一個淡薄的人,一份感情要結束了,那麼就狠心一些,初中時,我就明白長痛不如短痛。
陳逸軒深深地盯著我,臉上帶著是漠然的神情,眼底裏是深不見底的黝黑,那裏麵的東西,我曾經無數次想要看明白那裏有沒有一處地方是屬於我的,現在已經不想再去探究了。
陳逸軒並不是我這種人能看明白的,也不是我能愛上的男人,更不應該希求他那樣的男人會愛上自己,我還是犯下了一個無數女人的錯誤。
我再一次站起來陳逸軒沒有再伸手阻止,我彎腰拉行李,他也沒有攔住,我想陳逸軒也是被我那些傷到了吧!我拉著行李一步步往大門走去,心是疼的,在疼痛裏又有一種釋懷。
後麵冷不丁傳來一句“你是有了第二個選擇了吧!”
聽到他帶著濃鬱嘲弄的強調,我頓時間就停下腳步,陳逸軒繼續殘忍的講述“張家大少爺的身份也算不上太差勁,你真的以為他會娶你嗎?”
他的話敲進心裏,讓我卸下的防備再一次豎起來,我唰地回過頭逼視著陳逸軒“你居然監視我!”
陳逸軒冷毅的臉孔沉鬱,對於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眼鋒勾著我的眼,他又不說話了,我的滿腔的怒火在沸騰著,以我無法克製的力度要奔湧而出。
我敢得肯定自己再呆下去,絕對會再一次變成瘋子,我都不明白前不久還無比親密的我們,為何變成針鋒相對,眼裏容不得對方。我拉起自己的行李,轉過身,拉起門把就要往外走。
後麵又飄來一句鏗鏘有力地聲音“你真的認為我們扯平了?”
他怎麼可以那麼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愧疚。我在也無法控製局麵,再也無法讓自己的理智管著自己,
我謔地轉過身子,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陳逸軒那張冷淡又漠然的麵孔,我大步地朝著他走過去。
在離他還有一米的距離,我停下了腳步,仰起下巴直直地盯著他“陳逸軒,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相處這半年來,我自認為沒有任何一點對不起你。即使我要和別人好了,那也是我的自由,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不是b養的女人。”
我的話堆積地太多了,在這一刻想把所有的委屈的發泄出來“還有我從來都沒有參入你和趙美人之間的事情,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拉了進來,你不愛我,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為什麼要把我和陸小溫都當作棋子?你知道嗎?我可以忍受你不愛我,但是我無法接受利用和欺騙。你明明都要結婚了,又要把我留下來,你都把我當作什麼人了?”
我的聲音很大,餘音在屋子裏蕩漾著,彌漫著。
陳逸軒筆直地站在偌大的大廳,挺立的背仿佛永遠都不會因為什麼而彎下來。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好似站在他麵前的我就是一個陌生人。
周圍的環境很靜,靜得我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抽氣聲。那種靜寂使得我非常難受,壓抑的氣氛讓我連站立都覺得困難。
片刻後,陳逸軒笑了,他笑出了聲,嘴巴咧開,露出幹淨整齊的牙齒。他的眼底裏的神情盡是嗤笑,還有暗嘲,笑聲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哀傷。
他收斂住自己的笑,所有的表情的凝注了,隻剩下那看不出真實情緒的冷然,他睨著我“原來我陳逸軒在你的心裏就是如此不堪是嗎?我告訴你,我陳逸軒再不堪,也不屑於利用女人。李小亦,我也告訴你,我若是想要c女,你認為有多難!”
他的語調裏滿是失落和冷笑,看上去是那麼的落寞和孤寂,時光好像時光給他留下的盡是滄桑。
我的淚發泄後也落下了,身體所有的器官都在疼著,我急於要拋離這種死寂的氣氛,不想去麵對自己內心的愧疚,也不去想什麼,拉著自己的行李,跑著就要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