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三歲,我父親就指著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家姐嚴苛地說阿軒你是男子漢,無論任何時候,你都得保護姐姐,照顧姐姐。”
大腦想象到這一幕,我忍不住笑了“你父親重女輕男的現象太嚴重了吧!”
陳逸軒可能想起了什麼,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我父親把所有的寵愛給了我家姐,把所有的期盼給了我!”
我的手從白色運動服滑到角落那件淡藍色的休閑服,有幾分相似藍色校服,一直以來我都有著校服情節。我和所有少女心裏都有著一個少年,他穿著很普通的藍色校服,可校服在他的身上總是那麼幹淨,整齊的。
耳邊有一個嗓音問“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我一邊抽出休閑服,一邊答“當然是男孩了!”
等我反應過來對話的內容,抬起頭看向陳逸軒,他隻是輕然一笑,眼裏沒有什麼其他的深意。
我不禁好笑,自己居然和陳逸軒討論著孩子的事情。曾經我和蘇年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時我們對於未來充滿著期盼,但我和陳逸軒是連未來都沒有的啊!
我隱藏住自己的情緒,漫不經心地道“你先去洗澡吧!我看一下衣服是不是幹了!”
旋即快步地朝著楊濤走去。
在我二十二歲的年華裏,我愛上兩個男人,蘇年教會了我什麼是愛,而陳逸軒讓我學會怎樣去愛一個人。
我下樓時,就看到陳怡染正枕在莫生的大腿上,莫正在看報紙,這是一幅很恩愛的畫麵。我真的很難去想象眼前的這對夫婦已經結婚十七年了。
陳逸軒見怪不怪地從沙發上的兩個人麵前走過,陳怡染唰地從沙發上坐直身子,一臉討好地喊“阿軒,你下樓了!”
陳逸軒點著頭打招呼喊了一聲“姐夫!”
莫生收拾好報紙,從沙發上站起來,四個人一起走向飯桌。
吃了早餐,我們就到一家休閑俱樂部。早春的時節,高爾夫球場上的草地綠油油的。一看就賞心悅目。
陳逸軒今天早上沒有鍛煉,一到了場地,陳逸軒就揮動球杆連中了三個球。莫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未料想到也是運動中的中高手。
一直以來,我除了在電視了解到高爾夫球,還真是毫無所知,就幹站在一邊。
不過有陳怡染在的地方,注定是沒有安靜的。每等到莫生中了一個球,她就會大喊一聲“老公,你好厲害!”
莫生雖然麵無異色,但我知道每個男人都想聽到肯定,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我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陳怡染,我覺得她才是最聰明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投身在事業上,我敢得肯定她也會很出色。隻是她已經找到自己人生中最珍貴。
一個白色的球畫出一條優雅的弧度,最後落入洞裏。莫生忍不住讚了一聲“阿軒,你的球技越來越好了!”
陳逸軒把球杆交給球童“那些老家夥都是喜歡這玩意!”
旁邊球童拿著手帕要給陳逸軒擦汗,我低聲說“我來吧!”然後踮起腳尖,幫他擦著額頭和鼻尖的汗珠,他微彎腰配合著我的動作。
他看著我問“你想不想學?我教你!”
我搖搖頭“你們玩就好了!我想學就讓球童教!”
陳逸軒也不再說什麼了,我和陳怡染坐在休息區,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眺望著遠方正在博弈的男人。
陳怡染突然間望著我開口問“你很愛我弟弟是吧!”
我看向陳怡染,她的臉上不再是那種嘻嘻哈哈的神情,而帶著一種屬於她身份的威嚴和氣質,那是真正的陳家大小姐。
這種轉變讓我心裏覺得怪怪的,但我很快穩住自己的心緒,臉帶微笑對上她犀利的目光,應著嗯!
“我心裏也是很清楚,在所有的眼裏,我是一位很失敗的姐姐。父親去世後,他要自己一個人支撐起整個家族。當時我明明應該站出來陪著他頂起一片天,但是我不想讓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也不給莫生壓力,於是自私地旁觀著。這是我欠下阿軒的,所以我不會允許別人再欠他任何東西了。”
最後那句話她擲地有聲,我半懂半不懂話裏的意思,她繼續說“你知道嗎?在阿軒十二歲時,我父親就帶著他出席各種宴會,甚至帶著他去見父親包養的q婦。父親教他怎樣分辨各種各樣的女人,欣賞她們的優點,也了解她們的缺點。所以阿軒若是真的對一個女人好了,那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