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回過頭樂哈哈地說“我們是去飛機場接小姐和莫生!”
聽到了答案,我條件反射地看向了陳逸軒,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風輕雲淡。
可是我整顆心都提起來,不安地握緊手,結巴著問陳逸軒“那個,那個是你的姐姐和姐夫嗎?”
陳逸軒拉過我的手,點著頭應“嗯!”
得到答案,我的心掀起千濤駭浪,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我,緊緊地握住了陳逸軒的手。
心裏也是不解,不明,陳逸軒為什麼要帶著自己來見他的姐姐和姐夫。相識了半年多,我非常明白他是很注重個人隱私的。我不去隱藏,內心是沾沾自喜的,那個算不算是當作我在陳逸軒的心裏也占著一個位置的依據。
陳逸軒看了我一眼“你很緊張嗎?”
我笑著搖頭“沒有啊!”
他就不再追問什麼了,視線掃到十指相扣的兩隻手,我清清楚楚地感知到相接觸的手心是濕漉漉的。這不,我又睜眼說瞎話了。
在我的腦海裏,有過不少有關陳逸軒姐姐的幻想,女強人,千金,時尚女郎,但我看著眼前的人,傻眼了。
陳怡染身穿著白色休閑上衣,下麵一條淡藍色牛仔褲,下麵一雙白色帆布鞋。她小鳥依人地偎一位長相斯文的男人身上。
她瞧見了我,立馬風奔過來,拉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你就是李小亦吧!”
我望著她的臉,有點不確定地問“你是莫靈的媽媽?”
她點著頭,上下地把我掃蕩一遍,落下一句“你長得挺好看的!”
莫靈的長相幾乎是按照陳怡染的樣子刻下來,在大美女麵前,我有怎麼敢得領受,立馬回話“你才是美女,剛才我還以為你是莫靈的姐姐!”
女人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年輕,陳怡染笑得更加開了,拉著我的胳膊,低聲道“女人是要靠滋潤的,越早就越好,那樣就不容易老!”
旁邊的男人輕咳了一聲,臉頰有點紅了。陳怡染提高聲調“我老公害羞了!”
笑聲如同鈴聲響著。
當我聽到陳怡染解開答案我才理解這些歪理。陳怡染剛讀大學就喜歡上自己的老師—莫生,上演一段轟轟烈烈的女追男,終於以未婚先孕踏入婚禮的殿堂,當時她才剛滿十八歲。
原本我還對陳逸軒的姐姐帶著深深的恐懼,半天下來,我和陳怡染就成了朋友。她的心態遠比年紀小,說出的話也是天真可愛。
直到晚上十點鍾,我和陳怡染戀戀不舍地回到各自的房間。陳先生正在看書,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這樣顯得他更加無害了,再加上他身上白色的浴袍,完全就符合純潔的小白兔的形象,可我非常清楚他不過就是披著純良的外套而已,男人少不了禽獸的一麵。
我坐在化妝台上,隨意地把頭發紮起來。陳逸軒不知為何跑到我的麵前,他伸手就把我豎起的頭發拉了下來,頭發胡亂地落下。
我發現他有一個習慣,每當我和他讀出時,他就喜歡我的頭發打亂,我瞪了他一眼,又想把頭發紮起來,他伸手阻止了。
我沒好氣的地說“等一下,我還得洗衣服,頭發放下來,頭發會沾到泡沫!”
他握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坐在了床邊。我覺得一整天下來,陳逸軒都很奇怪,莫名其妙,身上飄著一個神秘的味道。
他麵對麵看著我,片刻後,他認真又嚴肅地開口“小亦,我得告訴你,我和阿染並不是同一個母親。”
雖然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話,還是很認真地聽著。陳逸軒再加上一句“不過,她的手裏也有盛鋒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點著頭,不發表任何話,因為我知道陳逸軒還有話要說。他放開了我的手,語氣很淡的問“小亦,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一時間,我被結婚兩個字雷住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陳逸軒。大腦太過愚笨,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他話裏的意思。
心裏有一個聲音嘲弄著自己:李小亦,你在想什麼?你不會以為陳逸軒會娶你吧!你以為嫁入豪門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還有陳逸軒為什麼要娶你?
憂傷盤旋心頭,我低頭看繡工精美的被子,許久,我才抬起頭,勉強地笑著說“我還有半年才到二十三周歲,結婚是三四年後的事情了。”
我不敢得抬起頭再看一眼陳逸軒“我得進去洗衣服了,天氣預報說明天中午會有大雨。”
說完就快步地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