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想,我錯過了十二點,也錯過了煙花盛開的美麗。
第一次過年,我沒有回家,而是呆在沒有一個親人的城市裏。陳逸軒也沒有離開。
假日的生活太悠閑,也很輕鬆。每天我都是睡到自然醒過來,然後就到早上十點了,過著很頹廢的日子。我覺得自己好似回到高中時期,一旦放假了,就死命地睡和吃。
直到某天,我心血來潮,拿起衣櫃一件窄身的緊身裙子,套在身上,望著肚子裏凸出來的肉和胳膊上的二頭肌,我才發現自己胖了。
我直接跑到健身房,一上了稱,我不可思議的看著,然後下來,再上去,直到重複了三次,我才不得不去相信我真的在十天內長了八斤,這是怎樣的概念啊!
我悶悶不樂地下樓,陳逸軒喝了一口溫水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埋頭看報紙。
我低下頭,探到他的眼底,問“你看看我,是不是長得很胖?”
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有一樣,非常糾結自己的體重。
陳逸軒瞄了我一眼點著頭應了一個音符“嗯!”然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報紙上。
我有點氣憤地發誓“我不能再吃肉了,改吃沙拉!”
等我把話重複了三遍,陳逸軒終於抬起頭,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鍛煉!”
我搖著頭“可我不想早起!”
他折疊好報紙,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緩緩地開口“已經十點半了!”
那是陳逸軒打發我去做午飯的動作,我趕緊往廚房裏撤去。
我記得曾經有一句話,如果你遇到一個男人,你心甘情願為他洗衣做飯,為他生孩子,那你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那我對陳逸軒呢?我好想不願意再去想這個問題,就那樣處著吧!
我的減肥決定一個小小時後,就被擊破了。
我給陳逸軒做好午飯,就抱著自己的沙拉坐在沙發上,埋頭苦幹。陳逸軒把我叫上了餐桌,我頭垂得更加低了,可菜香不停地飄進鼻子,我死命地忍著自己的口水,咬著牙給自己落下狠話。
陳逸軒冷不丁地喊了我,我不情願地抬起頭,期間還掃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心裏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幹嘛要做得那麼誘惑人。
他夾著一塊排骨對我說“這菜怎麼是苦的?你是不是把糖放太多了?”
我不相信地皺著眉“應該不會啊!我就放了四勺糖,平時也是那麼多!”
陳逸軒一臉肯定地回“不行你嚐一嚐!”
我接過了排骨咬了一口,味道還可以啊!我一邊吃一邊說“沒有啊!很好吃啊!不苦啊!”
陳逸軒又夾住一塊排骨放進我的碟子裏“我剛才吃的那塊是苦的,可能你放糖不均勻,你再嚐一嚐這塊!”
我放下隻剩下骨頭的排骨,又接了過去,直到我吃完第二塊,無比肯定的回答“這塊也不苦啊!”
陳逸軒聽到我的回答,看向碟子的苦瓜炒牛肉“可能剛才我把排骨和苦瓜一起吃了!”
旋即又優雅地夾著牛肉慢慢地嚼著,減肥的人一旦開戒,自然就肆無忌憚,我心裏安慰著下午再減吧!於是又開始掃蕩一遍。
這種情況繼續上演著,陳逸軒不是嫌棄菜太淡,就是太鹹,要不然就是燒焦了。明日複明日。當我再一次從稱量上下來,我以哭著的表情走進臥室。陳逸軒正準備躺下去睡覺。我猛地撲在chuang上,拉住被子,咬牙切齒地說“怎麼辦?我的小蠻腰不見了。”
陳逸軒極為平靜地看了我一眼才淡然開口“又重了多少公斤?”
我憤怒地拉扯著被子“又重一公斤,過三天就要去上班了,你說我怎麼見同事啊!你摸一摸我的肚子,現在都已經有呼啦圈了!”
我拉著陳逸軒的手摸著我腰上剛長出來的肉,他的手貼著我的腰上一會,抬起頭對我說“膚質光滑圓潤,還行吧!”
聽到他那麼說,我不相信地拉高睡衣的下擺,半跪著說“你仔細看一看。”然後拉著他的手摸著肉嘟嘟的腰際“這裏是不是胖了許多!”
我極為嚴肅地望著他,別人都說女為悅已者容,自然也不外乎就是其中一位小女人。
陳逸軒終於把目光收了回來,他看著我問“李小亦,你真的是想讓我看你長胖了嗎?”
我一時間還沒有醒悟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腦子轉了一遍,我有點明白了,再把視線掃了自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