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父親(2 / 3)

韓任誌怎麼能不知到自己兒子心裏盤算著什麼小陰謀,供奉公婆的茶水怎麼能隨便要,可是這時候難道要明明白白地說出這茶水裏麵的含義?

“乖!回去給你泡!”程昱東無聲地給韓昭使了一個嘴型,倒是被韓昭讀懂了,同時讀懂了這並不困難的唇語的也有韓任誌,心裏恍惚閃過一個錯覺,程昱東這小子已經知道了現在在做的是什麼事。

看來之前說的“緊張”是在緊張這個?韓任誌敲打著手裏的手杖:“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們也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好!”韓昭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地點點頭,然後作勢要伸出雙手去拽還跪在地上程昱東。

可是程昱東依然持著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搖搖頭,等到韓任誌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上了二樓的臥室之後,程昱東才扶著沙發站起身。

“剛才為什麼不要我扶你?”程昱東進了臥室之後砰地倒在了床上,韓昭心疼地揉著程昱東跪到發紅的膝蓋,不知道是應該埋怨自己還是怪程昱東不懂事。

程昱東享受著愛人溫柔的揉捏,出神地望著天花板問道:“你知道剛才的奉茶是什麼意思麼?”

“嗯,當然知道啊!”韓昭俯下身體趴到程昱東的胸口處:“父親是認可你了……不過!”他抬起頭指著程昱東的鼻尖說到:“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啦,畢竟沒有辦法舉行一場真正的婚禮,能做到的就是給他敬一杯茶了。其他的不用太拘泥於禮節,你又不是女人!”

既然韓昭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程昱東就把話說開了:“你父親對我的態度不溫不火,隻要我對你好他自然能接受我,所以不論咱們在外麵怎麼隨意,到了這裏還是要注意一點,可不能讓他說我欺負他家兒子!”

說者有心但不知道聽者懂了多少,程昱東低下頭吻了吻韓昭頭頂的發旋:“我也不想算計到你我的家人身上,但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韓昭安靜地趴在他的身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吹動著程昱東的思緒不得平靜,韓昭很聰明,也很天真,程昱東不想傷害他更不想欺騙他,如果真的有一被他猜到了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咋那個時刻到來之前對他好,對他誠實,直到那一天到來之際。

當程昱東以為懷裏的愛人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韓昭略帶疲憊的沙啞嗓音悶悶地說:“我都知道,嗯……不論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會理解你的。”

程昱東還想解釋一下,因為他發現韓昭的情緒很低,不能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了吧,然而沒等他開口,韓昭卻抬起頭用嘴巴攔住了接下來的話,一番糾纏下來,程昱東也記不清究竟要說的話是什麼了,隻能和韓昭一起沉溺於歡愉之中。

第二天一早韓家人就聲勢浩大的朝公墓行進了,但是柴策那邊卻沒有這種閑情逸致去祭祖掃墓。

當前一日兩人終於從擁堵的道路上解放而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考慮到柴策的身體,嶽傲天沒有和他交代白天的時候是怎麼解決的問題,隨口帶過一句,柴策也是糊裏糊塗地信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嶽傲天卻沒想到前一天隨口攔下的弟弟卻找上了門,名叫童赫利的男孩子這次倒是沒有開著一輛賽車,更加無拘無束地駕著一輛摩托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因為穿的實在不拘一格,長相又陌生,結果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也不知道童赫利是怎麼勸下的保安,反正最後嶽傲天帶著他進到家門的時候,柴策是一臉的不情願。

“原來那場車禍也是你知道的啊!”看著麵前這個盡管換了裝束但是還是能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來的男孩,柴策攏了攏睡衣打算繼續回去來一個回籠覺。

嶽傲天瞪了一眼在一邊插著兜賊頭賊腦地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的童赫利,向前兩步抓住此次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他隻是多年未見的遠房親戚,我也沒想到會在那裏見到他。”

柴策很膩煩地回給他一個“那又怎樣”的眼神,然後攤手問道:“行行行!你倆是偶遇,偶遇,所以呢?他來這兒是有何貴幹?”

嶽傲天也露出同樣的疑惑看向童赫利。

“喂!拜托!我可不是瘟神,不用這麼仇恨地看著我吧!”童赫利把背上的背包放到地上,從裏麵取出兩個精致的盒子隨手就拋到了嶽傲天的懷裏。

瞄了一眼包裝簡練但是每一個細節都能看得出價值不菲,但是柴策卻很是嫌棄地搶了過去,晃了晃盒子之後撇撇嘴:“炸彈?”

童赫利也學著柴策的樣子撇撇嘴:“拜托!炸彈過不去安檢的!而且……”

沒等童赫利解釋完這個東西是怎麼帶回國內的,就聽見柴策驚訝地舉著盒子裏麵的一隻純白色的手表,晶瑩的表盤上沒有過於奢華的裝飾,但是每一處細節卻又都透露著製作者精心的設計:“好漂亮!”

嶽傲天這時候也打開了另一個小盒子,裏麵的表是同款的黑色表盤,除了指針比白色的那個亮一些倒是沒有其他的不同,可見是兩塊同款。

“你這是什麼意思?”嶽傲天舉著表走到他麵前,優雅地卷起袖子扣上表扣,但是麵上卻不帶一絲喜悅的表情。

童赫利別扭地退後幾步,指了指手表又指向自己:“what?你是說表還是我?”

“都說說吧!”嶽傲天抓住打算回臥室的柴策,“你也聽聽,我真的沒有!”

柴策翻了個白眼,然後老大不願地躺在手邊的沙發上,懶洋洋地點了點嶽傲天手表上麵的時間:“隻給五分鍾,我現在時時刻刻能睡著!”

嶽傲天揉了揉柴策剛睡醒而有些不受控製的兩根翹起來的頭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