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懷裏還是如期而至一聲冰冷的拒絕聲:“你……鬆手!”
望了一眼懷裏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柴策,嶽傲天沒有鬆手,但是卻把兩隻胳膊鬆了鬆,好讓柴策有更多自由的空間。
“我說鬆手啊你!沒聽到?”柴策支起胳膊,用力地捅向嶽傲天的胸口,嶽傲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猛然發力的一下推到了地上。
咚的一聲,柴策沒想到嶽傲天竟然這麼不禁撞,瞬間傻眼了,轟地坐起身伸手去拽住嶽傲天舉起來的手,語氣慌張卻還滿含怒意地問:“喂!你沒事吧!”
感受到柴策還在關心自己,嶽傲天倒是心情甚好的迅速站起身,揉揉撞在了床棱上的大腿,又把睡褲脫了下來,果然一塊青紫的痕跡赫然出現在大腿一側。
柴策盡管想裝作絲毫都不介意的模樣,隨便看一眼就接著躺回床上繼續睡覺,但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誠實地邁下了床直奔醫藥箱而去。
最終柴策還是於心不忍地躺在了嶽傲天的懷裏睡去了,理由就是嶽傲天堅持要是一個人睡分分鍾都會再掉下去一次,盡管此次不同意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是塗了藥卻依然青紫的大腿卻赤裸裸的證明現在麵前的是一個病人,要充分地送去人道主義關懷和社會主義救援,於是柴策上升到救世主的高度同意了嶽傲天極力要求的擁抱自己的行為,美美地進入了夢香。
俗話說情場得意,官場失意……嶽傲天美人在懷的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自己手底下一家掛名的正在施建的購物廣場的土地被另一家出手更闊綽的企業搶走了。
那個樓盤是他認為最適合用作奢侈品商品購物的標誌性地盤,出手的人可想而知,正是前一段時間和他鬥得水深火熱並且處於上風的周習初,嶽傲天查遍所有資料但是都找不到周習初是在什麼時候覬覦那塊地並且能在自己已經付了首金之後還能奪到手裏的。
周習初那邊已經把之前的所有施工全部停下來,包括已經進行到就差一半就可以初具雛形的半地下花街也被填為平地,看到自己當初引以為豪的新區現如今卻淪為周習初的囊中之物,嶽傲天心中鬱結,遲遲想不到接下來的對策。
柴策抱著一台筆記本坐在嶽傲天身後的大床上無聊地翻看著最近剛更新的幾個電視劇,把視線轉移到嶽傲天隨便仍在地上的一本合同上,上麵周習初秀氣而悶騷的簽名讓他忽然明白自家男人這幾天脾氣變得像大姨媽一樣的原因是因為什麼了,欠著身子撿起來合同,草草掃了一眼後,捅捅嶽傲天的後背,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啥~我聽說……周習初當初是對我有意思唄?”
原本就在暗暗生氣的嶽傲天聽到這話就像是一頭被外來生物侵占了領地的領主,全身散發著強烈的保護欲赤著眼睛問道:“你聽誰說的?”
柴策被嶽傲天散發的氣息嚇得往後蹭了一點,又想到現在兩人的冷戰期還不算過去,嶽傲天是在下風的!想到這裏柴策又挺了挺胸,理所應當地反問:“我可是聽你親口在電話裏和周習初說的這話,別不承認啊!我就是想知道他對我究竟什麼意思……那次在宿bar他可是還招妓呢!這種人我……我就是想問問,他、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本來底氣十足的話,柴策越說越沒把握,到後來索性哼唧著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因為他看到嶽傲天眼裏麵閃現出來一絲狡黠的光芒,多半是沒對自己的詢問感到生氣,於是硬著脖子繼續說了下去:“既然你這次被他坑了,我最近又無聊的可以,要不然你把他交給我對付?”
“就你?”嶽傲天帶著笑意,眯起眼看著紅著臉的柴策把已經被自己丟掉的合同扭過來扭過去的攥在手裏。
“我咋了我?”柴策白了個眼睛,轉身不去看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柴策,嫌棄我了?”嶽傲天爬上床,坐到柴策的對麵,注視著已經隱藏不下去的柴策,眼中的凶光畢露無遺,“嗯?所以想借著周習初的手對付我?這不可能,他注定是要死在我手裏的!而你——要和我一起做掉他!”
嶽傲天陰森的表情讓柴策頓時不寒而栗,自己的情緒已經這麼樣的藏不住了麼?原以為就是開了玩笑嚇唬一下,但是嶽傲天那雙藏在溫柔的笑意下的凶狠卻是實實在在地真正嚇到了自己。
柴策皮動肉不動地嘿嘿笑了兩聲,把被自己卷的變了形狀的紙甩到嶽傲天身上,氣鼓鼓地悶頭躺進被裏,“一點玩笑都開不得,沒勁死了!”
嶽傲天隔著被撫著柴策顯露出來的輪廓,輕聲道:“但是你的想法不是不可以。”